恶魔城·月下夜想曲 同人 ·下 逆城篇 （第13章）(5)

    我斜着眼瞟向身后的影子。
   “喀”得一声脆响从左耳附近传来，我收回目光望向那里。
    肩膀古怪地凸成一座小山，象牙白色的骨刺穿了皮肉，突兀地露在外面。手臂像煮熟的面条一样荡在身边，软得没有一丝力气。包裹着它的翅膀骨瘦嶙峋，只是被一层薄膜覆着，青黑色和血红色的血管织成难看的脉络，节奏鲜明地跳动。毛糙的感觉纠缠在脖子上，像一群黑色的小虫在那里蠕动着它们数目繁多的触角。
   
巨大的蝙蝠团紧了我的身子，不留一丝空隙。
    我的脑袋停止思考，身体拼命地挣扎起来，即使与它的接触会让我失去血肉，枯萎地就像个尘封千年的尸体。它兴奋地收缩的瞳孔沉浸着深不见底的贪婪和欲望，冰冷稠腻的口水顺着我的脖颈流进衣服里。
    前所未有的恐惧渗透着每一个毛孔，我从没有这么强烈地觉得我想要活着。
    眼前模糊，身体动不了，大动脉里冰凉的感觉倒是很清晰，镇定了伤口的疼痛，就像死亡的宁静淡漠，让人敬而远之，又有着让人想要靠近的神秘魅力。
    这就是死？会死吗？像这样被吃掉？讽刺……
    紧握在手的剑掉落下来，散成一团雾，我剩下的魔力不够维持他的实体了。
    忽然，噬血的雌性蝙蝠把我扔了出去，金黄的眼睛恶狠狠地瞪着我，满是绝望和怨恨。她变化成人形，不停地打着恶心，敲打着她的胃，好象要把她刚才喝的血全都吐出来似的。她瓷白的肌肤上爬满了灰色的暗纹。
   “你……居然……”她剧烈地喘息起来，全身发黑，肌肉和皮肤像炭一样一片一片地剥落下来。细长的腿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她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她用膝盖顶着坚硬的地面，一扭一扭地爬向我，干瘦的像爪子的手举在半空，不知道在抓什么。
   “你的？不是我？为什么……不是我？”她哽咽着断断续续地念叨着，眼中闪着泪，是少女纯真的表情，眼珠从眼眶中滚了出来，化成细细的灰，“原来……你要我死……呵呵……”
    她残破的身躯和她低声的话语一起消失在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