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外传·三(2)

  这太模棱两可了！裘振心想，眉头轻微一皱，虽说四国已立，但名义上与钧天共主也是君臣;而这人，自己却从未听过！一句回答，又让裘振的戒心加重了，来人的神秘身份更让他感到好奇与戒备。
  他不禁开始细细打量啟晏:巴掌圆脸，眉眼忧郁，身形瘦削，估摸年岁不大;黑长秀发束成高马尾，身上穿着惨白衣衫，只在袖子和尾裾处绣了白色彼岸花图案，不带一点额外装饰。
  可他盯着对方想了好一会儿，愣是想不起钧天贵族有没有这号人物。
  这个空当，啟晏已经为自己倒好茶水，俯身坐下。他见裘振盯着自己衣服看，抚了抚袖口道:“共主刚去，我也只能身穿白衫来吊唁他。”神情之落寞，让裘振慌忙移开目光，心中复杂不已。
  “这乱世已开，钧天终是散了。”啟晏忽然对他说。
  裘振右手握着云藏，轻声说:“吾王也是为了一统天下的雄心壮志。”
  “的确，天璇正值盛世，攻瑶光，撼钧天，是以中垣佩服。但战乱已久，被波及的百姓苦不堪言，天下共主之死，则更让百姓畏惧战争，畏惧天璇王。”啟晏死死盯住裘振，说出的话像根根钢针，扎入他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