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鬼(11)

“咻！”
利箭刺破空气，“噗。”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其中一只苍狼的的头骨被贯穿，箭镞穿破其中一颗眼球冒出尖来，鲜血沿着箭镞滴落成线。
随着利箭射中的苍狼的倒地，其它三头苍狼立马惊惶起来，扔下嘴边的黄羊，戒备的望着四周，不安的踱着步子，却也不知该往何处逃跑。
“咻！”
利箭破空，又是在一头苍狼没有反应过来时，箭镞由其眉心穿入，从后脑骨贯出，一蓬殷红的血溅落在洁白的雪地里，分外刺眼。
不过，这也让还剩下的最后两头苍狼知道了逃跑的方向，两头苍狼左右分开，朝着远离箭矢射来的方向撒开四肢拼命逃跑。
老鬼居高临下，眼睛微眯，弓已经拉满，视线在一个移动的点上聚焦，接着眼中精芒一闪，扣住箭尾的手指放开，利箭便化作一道模糊黑影，朝着锁定的点极速接近着。
锁定的苍狼竖立的双耳微微抽动，一道破空声正由远及近，越发清晰。
本能的趋势下，苍狼四肢交替更为迅速，速度更是快上一线，“噗！”又是一道刺入皮肉的低沉的声音响起，两条运动的线终于交汇在一处。
苍狼在惯性下继续跑了几步，接着身形便轰然倒下，箭矢从它颈后刺入，穿透椎骨，刺破咽喉。
苍狼艰难而又贪婪的呼吸着，漏气的喉管犹如破败的风箱，却是出气多，进气少，眼看是活不成了。
一箭射出，老鬼再没去关注，而这时候，最后一头苍狼已经跑出他的箭程之内，老鬼也不耽搁，站起身来，离开原处，朝着最后一头苍狼追赶过去。
一股气流被老鬼逼向双脚，身子顿时轻盈起来，踏雪飞痕，速度已是快上苍狼一线。
一人一狼，前追后逃，两者的距离在拉近着。
苍狼再次进入射程，老鬼在追赶中拉弓，先是把弓拉满，却在即将射出时犹豫了一下，最后把弓拉成半满，箭矢射出，老鬼也止下身形，代替他的，是那根向着苍狼射去的利箭。
这次同样箭无虚发，当箭矢落下，那头苍狼原本飞奔中的身形顿时打了个趔趄，蹒跚的如同拄拐的老人。
老鬼不急不缓的朝着目标接近着，面容冷厉如刀，最终，老鬼来到苍狼身前，苍狼望着这个居高临下望着自己的男人，眼神中带着惶恐和哀求之色。
望着这头苍狼的凄惨模样，一股股记忆碎片便如同走马灯一般不断重现着。
而记忆中最为刻骨铭心的，便是一头巨大的白狼！
……
当那丑陋的少年回来时，同样是大雪纷飞，洁白的积雪如同画布，画布上洒遍殷红的腊梅，腊梅上还微微蒸腾着热气，这殷红的颜料，便是几个时辰前还和自己谈笑的亲人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