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校园生活果然有问题
在我踏上月台坐上这列火车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将要告别过去开始拥抱未来。而我的未来或者说我未来的一段时间注定是花费在我的大学。只是这个比喻并不是非常的恰当,因为大学并不像一个夜店小妹,你付了钱就可以抱,甚至可以上,大学更加扭捏做态,你付了钱(学费),她还要看你样貌,能力更有甚者,要看你给不给小费,从而决定让不让你上,所以平常我们所说的上大学其实是不准确的,因为没有分清是你上大学,还是大学上你。
我承认我是有点没心没肺,因为和我同一车的许多人都是离家去大学,因此悲恸的气氛成了车厢里的主调,而我此时在意的确实我床下的一堆珍藏的归属问题。卖了实在不忍心,送给别人就感觉是卖了老婆,心理格外不舒坦,想了许久也没个头绪,于是趁这车厢里沉默的氛围渐渐睡去。
火车不知何时到站的,我醒来的时候车厢里只剩下几对情侣和像我一样的沉睡派。提着行李走到车站四处寻找我的名字,毫无所获之后有拉着行李向出口走去,发现墙边蹲着一个人在抽着烟,身后的墙上歪歪扭扭的写了几个字像是名字,我走上前一脚踢在他脚踝上让吞云吐雾飘然欲仙的他顿时跌落凡尘。“我靠,是哪个小崽子活的不耐烦了,敢来惹我”说着便跳起来一副打人的架势,看到是我之后便立刻换上一副赔笑的样子“我说谁这么大胆,原来是你,怎么样,我就说我一定能接到你吧,看这派头,领导来了都没这待遇”,一边说着还一边手指着墙上的字。他这字确实是有些耐人琢磨的,抽象中有带具象,飘逸中不乏稳健。让人只能看出比划却无法连起来成字也是一种本领。老斜拍拍我的肩膀说:“走,我为你接风洗尘,领略领略这里的特色”还特地在最后俩字上加重音。
走了几步又回过头对我说:“你身上有多少?”我把全身上下掏了一边,发现刚好500。“够了够了”老斜一把抓过我身上的500块钱,嘴里一边念叨着:“见面分一半,有事才好办”,一边把剩下的一半 不舍的放到我手里,拍拍我的肩膀,于是我们两个250就这么上路了。
我们俩的目标都是混,老斜坚信自己能混上新安会的老大,并且他也在为这个目标一直努力着,所以我的钱包就成了他练手的目标,每天早中晚都会被他突袭一波,拿到了就美滋滋,拿不到就说我塞得不符合人体力学,正常人谁会这么放钱包。其实被他这么每天比新闻联播还准时的早中晚不间断袭击之后我就重新买了个钱包,一个自用,一个外用――就是专门让他练手的,只是他练了这么多次还是没有发现钱包里没钱这个令人心酸的事实。我也并不认为他能进新安会,他只要走出家300米范围就要靠问路边的交警怎么回来。我担心他要是真的到路上去实践最近所学,只怕会慌不择路跑到新安派出所再次刷新世界上最快破案记录。相比之下,我的目的就十分实际且单纯了,简单的混过大学4年,出来还是一条咸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