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荣耀同人】龙信x狐白（二）

 空气中传来轻微的“嗤”的一声，带着淡淡的血腥味。
冰冷尖锐的武器没柄而入，韩信似乎早就察觉到了什么，只是微微颤抖了一下，然后微笑着揉了揉李白的脑袋，赤瞳里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做得好。” 
将脸埋在韩信颈窝之处的李白头顶的狐耳猛地立起，他缓缓抬头，如水的紫眸里绽开一抹花火：“你早就知道了？” 
韩信沉默了一下，脸上的血色正在缓缓褪去，唇边却依然保持着略显苍白的温和微笑：“嗯。”
 “那你还任由我杀了你？”李白的声音骤然冷了下来，好像千年不化的冰雪。 
韩信低下头去，淡淡瞥了一眼那把穿过整个腹部的长剑，眸子里流过了一丝悲哀。 
但，也只是一刹那而已。 
  他轻轻抚上了握着那把长剑的手，随后含笑直视李白紫瞳里的阴霾：“这样……可如你所愿？”
李白猛地瞪大了眼睛，那里面是山崩地裂与生灵涂炭，恨意几乎快要溢出眼眶。
他的左手一把揪住了韩信的衣领，迫使韩信微微弯下了腰，二人的面孔近得好像可以透过眼睛看清彼此的灵魂，语气里是呼之欲出的愤怒：“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吗！掏出你的心看看，上面飘荡着多少青丘之民的亡魂，尸首一具也拼不齐，足以这人间落上整整三载的大雪！我不可能原谅你，不可能！哪怕你死掉！” 
他声嘶力歇地吼出这么一段话，眼圈却越来越红。
话音落下，李白猛地甩开韩信的手，一把从韩信的身体里拔出了那把长剑。 
韩信因为这突然的动作猛地一抖，表情有些扭曲，手颤抖着捂上了腹部那个流着温热血液的伤口。 
李白见状，唇边漾开一抹冷笑。
他的手轻柔地抚上了韩信的额头，声音甜得像化不开的蜜糖：“疼吗？” 
韩信轻笑，缓缓摇头：“我的荣幸。” 
眼波流动，李白保持着脸上灿烂的弧度，一字一顿地说：“我现在，就让你解脱。” 
韩信的生命力在随着血液流去，即使他那样努力地撑起笑容，终究还是软倒下去。 
可他却睁着那血红的眼眸，想把眼前的人冰冷的眉眼永远刻在脑海里。 
铺天盖地的困意拉扯着他的意识，想要将他无情吞噬。 
不能睡……不能睡…… 
他知道这么一睡，便是永睡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