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故事末世慎入(2)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惨烈的战斗，是不是与我一样苟且。她没有向我提及外面的世界。
当我抽完烟，她回复了我。
“对不起，有点忙一直没上线。最近开始变好了。”
“变好了？它们走掉了吗？”
“还没有，你那儿呢？”
“好吧，我这里一团糟。”
“别灰心，好好活着。”伯爵说，“你不是一个医生吗，医自己的心总是行的吧。”
“嗯……”我输入了一行省略号，因为我忽然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显然不行啊。
过了会，她又回了条消息。
“如果你能逃出来，就来我的城市吧。这里的花开了，对了，你有多久没见过花了？”
我还没有想到怎么回复她，手机正好没电了。
城市电力严重不足，等到下一次开机，又不知要过多久了。
2.
阿茶死于上个月。
当时我去外面寻找食物回来后，发现她倒在地板上，胸口插着一把手术刀，伤口还往外流着血。
她的眼睛睁开着，保持着生前最后一刻的恐惧。
手术刀的型号是四号加长，正中心脏。我跪在地上，合上她的眼睛。
我环顾房子，乱成一糟，桌子与椅子都被砸碎了，窗子是开着的，地板有脚印，凶手应该是从窗子走进来，又跑出去的。
我的爱人死了，我很悲痛。
但在这座城市，每个人不都离死亡不远了吗。
这时，阿茶动了，以诡异的姿势站了起来，张牙舞爪，口中咆哮着。
阿茶变成了丧尸。
初生的丧尸并没有什么战斗能力，我像推倒一个稍微强壮点的女人一样将她推到了床上，用静电胶布将她四肢与嘴绑好，她挣扎着，两只眼睛浑浊而又空洞，獠牙泛着幽暗的光。
我锁好卧室，默默地回到客厅点了根烟。
但是总得有人死，而这个人不应该是我，对吧。
……
家里又没食物了，这意味着我在彻底饿死之前，不得不再出去碰碰运气。
出发之前，我举着手电，照例推开了卧室的门，迎面过来一股恶臭。
阿茶就在床上，她看到我走来立刻发出吼叫，尽管被静电胶布捂住了嘴巴，然而传来的声音依旧不小。她的四肢拼命挣扎着，床上已经千疮百孔，满是爪痕了。
我上去给她戴上镣铐的手与腿又加了两层静电胶布。因为持续喝人血的缘故，阿茶的力量明显变得强大了。
我将她嘴上的静电胶布撕掉，她口里的獠牙寒光一闪，猛地抬起头，差点咬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