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路风生01

    这是个很平常的夜晚，秋夜的晚风带来一丝寒意，路生裹紧自己的校服，在黯淡灯光下出了学校。
    今晚路生走得很晚，到了教学楼熄灯才出了学校。他现在是高三，每天晚上将近10点半才下课。
    出了校门口，走在小路间，斑驳的树影在风的鼓动下就像鬼怪小说里的张着嘴巴扭曲做呐喊状的地附灵。
    路生不怕所谓的鬼怪，但是寒风让他嘴唇发白浑身寒战。他加快了步伐，
    坑坑洼洼的路面有些小水洼，溅起的脏水弄湿他的裤脚。如果是平常，路生早就弯下腰来用口袋里常备的纸巾擦干净。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路生完全没有往常的心思。他低着头，快步走着。直到一个光源出现在鞋面上，脚下黄褐色的泥巴路变成了灰黑的柏油路。
    路生抬起头，他看到了一辆公交车停在马路的站牌边。他没有想很多就上了公交车，全然忘了县城的公交早在傍晚6点半就会停运。
    公交车上一共有五个，一个司机和包括路生在内的四名乘客。
    一个西装革履戴金丝眼镜的男人坐在最后一排左边靠窗的位置，一个穿着jk校服的短发女生坐在出口边的位置，还有一个坐在司机后面的客座上带着耳机笑眯眯地看着路生上车的休闲服男生。
    路生的直觉使他不敢和休闲服男生对视，投了硬币就朝最后一排的右窗的位置走去。
    男生的视线跟着路生，他舔了舔血红的嘴唇笑得一脸暧昧。女生则好像什么也没看到，侧着头盯着窗外。
    路生感到背后一阵寒意，僵着身子走到位子上坐下来。在路生低头掏出手机时，西装男子看了他一眼皱着眉头不知在想什么。
    车内的气氛诡异，除了呼吸声就好像没有其他声音。司机从路生上车开始就没有出过声，也没有转头看向他。
    他低着头看着手机里缓存好的小说，宽大的校服里面路生的脚有些颤抖。车缓缓行驶着，车内亮着几处灯，橙色的光芒没了日常中的温暖，空气有点躁动不安。
    “喂！司机，这里要下车。”车上唯一的女生起身大声喊到。其他乘客都闻声抬头盯着她，司机却没有理睬，车继续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