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一梅和她摩羯式的悲观主义
我知道我终将老去,没有人能阻止这件事的发生,你的爱情也不能。我将从现在起衰老下去,开始是悄无声息的,然后是大张旗鼓的,直到有一天你看到我会感到惊讶——你爱的人也会变成另一个模样。
——廖一梅《悲观主义的花朵》
任何人都有权利对生活指指点点,且不必为这一时兴起的牢骚负责。有人把刀架在脖子上,翻着白眼瞧不起明码标价的心灵鸡汤,一心求丧感受时下最潮文化渲染的快感。却还是在辗转难眠的夜中,躲在大了几个size的睡衣中,光着脚丫打开孤立的灯,渴望能在别人的风花雪月中,揪出一点有用的慰藉,撑起下半夜安眠的乌托邦。
这本书的豆瓣评分稳定在7.7.-7.8分,与常年活跃在话剧场的《恋爱的犀牛》相比,稍显逊色。
但廖一梅的话剧式语言成为她区别于其他作者的显著标签。即便在这部情节不够出彩的言情小说中,依然能够感受到,女主角陶然内心,别扭的,沉闷的,曲解的,随时迸发的,浓浓敌意和……爱意。
翻看悲观主义的定义,即是一种与乐观主义相对立的消极的人生观,认为人生注定遭受灾难和苦恼。廖一梅在开篇便将陶然(女主角)摩羯座的身份公诸于众,并很是巧妙的引用叔本华悲观主义的论点,来佐证摩羯座从骨子里散发出悲观气味的必然性。
我诚想这点根本不是说着玩玩的,有着男生们玩游戏,女生们试口红时的认真和隆重。有很多男生不相信星座,他们认为把命运交给天上那几颗星星,实在是有违内心的扎在心头的英雄主义,而多数女生倒是乐此不疲,她们要为这幻想找到确凿的证据,即便这些并不能构成强大的逻辑。
陶然没曾想到自己会爱上一个有妇之夫,甚至连情妇都排不上,这是老天给她的一个玩笑。于是她不止一次的描述到,那个十七岁的少女站在阳光下,跳着脱衣舞……她明白,之前她给别人的冷漠、高傲、随时抽离,此时通通都派不上用场。于是她在他面前尽量的保持理智,不多说一句废话,保持微笑,像是随时可以抽离,她面对他的情妇,彬彬有礼,她得保护自己,更得保护这段得来不易的关系,保护自己从十七岁就开始的念想……直到他死去。
固执的人是没有好下场的。他们决绝,他们泾渭分明,绝不允许自己拖泥带水。对方一旦妄想脱离A和B的选项,想要找第三条出路,就会立马被列入黑名单。他们站在某一个坐标点上,藏在心里的信念一直都不会改变,但是表现出来的却是另外一回事,让旁人根本没有理由去怀疑什么,甚至置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