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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啊,根据你的描述,被占据的人怎么可能还会同时存在正常的意识?”男生忽然向我发问。
我也意识到了这个蹊跷的征象,气氛亦愈发诡异,一般来讲被操控的人病理特征理应随时间增长而加深才对啊,难道……一些恐怖的想法萌生出来。
她就是隐藏已久的首领?!
我立刻打电话给中心,将目前状况原原本本叙述了一遍。
“他们让我们立刻搬过去住。”我对女生说。
与男生对视片刻,她点头表示同意。出门之前,我听到男生低声说:“家父是军官,我会用枪,带上我,我和你们一起去。”
千云泽
到达总部已是傍晚。一路上一直在回忆被卷入这个生死忧关的案件里的过程,机缘,全都是机缘。
机缘也让我重新见到了她。
那些没有好好说再见的人,兜兜转转大概是还会再次相见的。
“她说她不会伤害我的。”我想起少女不顾我的阻拦执意要去见母亲的场景。
我看到她压得很低帽檐下坚定的神情,眉宇却似鹧鸪飞绕青山嘴。
自那之后,她就很少笑了吧。
我决定同她一起去。
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了。
进入大厅,一个身穿白色工作服的工作人员将手中通行卡分发给我和她,苏先生则是使用自己的。
他陪着我们到了的房间,然后转身离开。
我们的房间只临着一个隔断,屋内只有硬板床和桌椅,以及白墙上鲜红的警报器。一切装帧线条简单,北欧似的简约而实用的风格。
“晚安。”在她进入房间的刹那,我对她说。
她愣了一下,然后回给我,晚安。
一夜无梦,我醒得很早,起身看钟,5点整。房间内并没有窗户,所以看不到以往晨曦的降临。
日与月的别离。
不知道她醒了吗,还是依旧在沉浸在某个梦境。
她一定是太累了。
我推开门,准备到处走走。这时隔壁传来洗漱的声音。
“青函?”我轻轻唤着她的名字。
并没有人答应。大概是没有听到。
“青函,你醒了。这么早。”我一边说着一边走进虚掩着的门,“我进来了啊。”
她的衣服落了一地,我险些被绊倒,拐过一个角落,我透过卫生间的镜子中看到她正在化妆,深黑色的眼线一直延续到泛着淡淡桃红的眼角。
她真的变了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