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城·同人SALI外传（一）阿尔卑斯童话·下(7)

   “坠入深渊的你不需要犹豫，渺小的人类只是我们的食物而已。你看，他们的鲜血不是很美味吗？你感受到血的甜美了吧……”冰冷阴森的声音响起，却是我自己的嗓音。
    怎么了？我应该什么都没做啊……我下意识地抹了抹嘴，手心粘稠潮湿，爬满殷红。
    血？是血？！你是谁？为什么这里有血？
   “我？我就是你，是应你的祈祷而降临的人，你的半身，让你变得完整的人……”那个声音越来越轻，融入了我的体内。 
   “什么意思？解释清……”我忽然意识到我能够用自己的嗓子发出声音了。恢复正常了吗？
    灵活的眼睛环顾四周，我发现我坐在一堆躺着的人中间，他们有的侧着身子，有的仰面朝天，皮肤苍白得显出死色，惟有脖颈间的一道鲜红分外显眼。我随手拍了拍那个离我最近的人，他顺着我的力气翻滚了半圈，又回到了当初的位置，木然地一动不动。我又使劲地叫唤了另一个人，他的反应也是一样。
    我站起身，向前走了几步，七七八八躺在地上的人们，阻碍了我的脚步，掩盖了道路的尽头。他们圆睁着眼，空洞的眼神不带丝毫感情，过去的欢乐幸福，前一秒的震惊害怕，全部凝结成虚无。死亡造就了最纯净的世界。
   
诡异凄美的景象……我瞬间失神。
    一只手从人堆中伸了出来，抓住我纤细的脚腕。
   “你……魔鬼……杀……”那个人发出一声沉闷的响，便再没有了声音，被埋没在人铺成的道路之下。
    我微启双唇，想回答他的话。嘴角的血瞬时滴落下来，在我的皮肤上摔得粉碎，飞散的血珠在火光地照耀下显出橘红色的光彩，映出每个人只剩绝望的脸。这时，我才意识到，我的皮肤和那些躺在地上的人一样惨白，如白色大理石般冰冷寂寥。从前充满活力的心跳声前所未有的虚弱，好象随时都可能消失不见。
    我用手蘸了蘸那血迹，放到唇边，腥咸苦涩中透出一缕甘甜。不由自主的，我的舌头又伸向那一抹嫣红。
    这就是吸血鬼吗，背负着不可消失的罪，在黑暗中独舞。永生，只是没有尽头的赎罪之旅，沉睡，也仅是旅途中的小憩，终会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