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遗症（二十七）

Book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星期后，终于要出院了。
这天，book的父母帮他办理出院手续，nine和frame也来帮着张罗，顺便接他回学校。
手续还有最后一点，他们在那边收拾好东西，frame就去叫book，让他准备跟他们回学校。
推开门，一道身影立在窗前。
指间夹着一支烟。
Frame很是诧异，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的烟。
他走上前，“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了？”
他没有回答，回头看了他一眼。“有火吗？”
Frame伸手掏兜，摸出打火机给他点上。
Book看着打火机上刻着的“frame”，没有说话。
这个打火机在book走之后frame本来扔掉了。
过了十分钟，还是后悔，把它捡回来了。
Book深吸了一口，一缕轻烟萦绕在他的指尖，衬得他有些不真实。
Frame看着他的藏在青烟里的侧脸，想在这张脸上找到一些他读书时候的影子，但是只发现他的眉头比从前锁得更紧了。
以前的他虽然看着心事重重，但身上总有一种纯粹的少年感，而现在的他看起来却是，阴郁。
他已经不是以前那个book了，这也是托他的福。
“你知道吗，我从前最讨厌的，就是烟了。”
Frame没有接话，book讨厌烟他是知道的。他突然抽走book手中的烟，猛地吸了一口。
Book转头看着疑惑地看着他，不懂他突然又发什么神经。
“戒了吧。我陪你。”说着抽完最后一口，把烟认真捻灭。
转身就紧紧地抱住了他。
Book犹豫了一下，开始在他怀里挣扎。
却被他越箍越紧。
“别动，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他的声音从肩膀上传过来，沉沉的。
这个人到底经历了什么样的绝望，才让他迷恋上他曾最深恶痛绝的东西？
“你说你爱我，就像是想把我也拖进一个肮脏的沼泽，却希望我能救你。但是我想让你知道，我爱你，无论你把我拉进什么样的深渊，我都会把你救回来，因为只要你在，你就是我的救赎。况且···况且，只要你在我身边，哪里都是天堂。”
Book愣在他的怀里，他听着耳畔他有力的心跳，一声声更像是叩击着他的心。
或许，他真的可以完全相信他了？
他张着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样的告白。
直到frame放开了他，他才回过神。
“叔叔阿姨应该把手续都办好了。收拾一下，回学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