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首之党的复兴
他的第一个任务,是要把基本上是个辩论性质的社团变为一个政治机构。“代表全党的委员会实际只有7人,它不外乎是个小俱乐部的领导机构而已。”在报纸描述那些日子的故事连载中,希特勒风趣地回忆说,“1919年的慕尼黑日子很不好过。昏暗的灯光,垃圾成堆,骚动,穿着破旧的人们,穷困的士兵,总之,这是4年战争和革命丑闻恶果的图景。”
在罗森巴德后屋的会议室里,每逢开会,会议的用灯都是一盏昏暗的煤气灯。“我们集会时……是个什么样子?可怕,军短裤,染过的外晚,7名委员在等候“预计前来赴会的群众”。一小时过去了,谁也没有来。“我们还是7人,原来的7人。”希特勒改变了战术,请帖是油印的。这次,来了几个人。慢慢地,赴会人数从11人增至13人,最后达到34人。
会议的捐款被用作广告费。他们在一家民间的反犹报纸上刊登广告,宣布于10月16日在霍夫布劳斯酒馆的地下室里召开群众大会。如果到会人数如前,这次的费用恐怕已使工人党破产。哈尔雷很悲观,但希特勒坚持说,会有许多人来的。到下午7时,烟雾弥漫的室内已集合了77人。对当晚之主要演讲人是如何接待的,现已无案可查;但我们知道,几乎就在希特勒踏上安放在主台上的、粗糙的讲经台时,听众如同“触电一般”。他原定发言20分钟,可一讲就是半个钟头,谴责、威胁和保证之词,有如流水,从他口中喷射出来。他失去控制,大动感情;当他在热烈的掌声中就座时,已是满脸汗水了。他虽然精疲力竭,却满心欢喜,“我历来纯粹凭感觉而不是凭直觉所假设的东西,现在证实了:我能‘讲’!”
这不仅是他生涯的转折点,也是“德国工人党”的转折点。热情的听众当场捐赠了300马克;现在,他们有钱刊登更多的广告和印刷标语口号了。11月13日,第二次群众大会召开了。这次大会是在埃伯尔布劳啤酒厅举行的,130多人(大部分是学生、小店主和军官)参加了大会,大会发言人共有4人。入场券每张50芬尼——这是当地政治活动中的一件新鲜事物。吸引众人的主要是希特勒。演讲至中途,一些乡巴佬开始高声怪叫,扰乱会场。幸好希特勒早与军队内的朋友打好招呼,所以,不到几分钟,扰乱分子“便抱着流血的脑袋,滚下楼去”。会议的中断反而激得希特勒更加慷慨激昂。在演讲结束时,他强令大家起来反抗:“德国的惨境必须用德国的钢铁打破。那样的时刻必然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