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玉碎（7）——妲己&哪咤

八、经年
 
凄凉别后两应同，最是不胜清怨月明中
这几年，妲己过的很不开心。
她看着周遭的女人被自己弄得死的死、残的残，看着正直的臣子被纣王杀的杀、贬的贬。她感觉到自己的心仿佛变成了石头，冷硬无比，她觉得自己被一只无形的手推着向前，不能停下不能休息。
她听着百姓对自己的评语。
祸国奸妃、蛇蝎女人，她心下哂笑，自古就是如此，明明罪不完全在自己身上，结果却全部推到了女人身上！
呵~真是有趣。
“姐姐”
凝香跪在跟前，瑟瑟发抖
这几年姐姐的变化让她看不懂，出于动物的本能，她不敢和她作对。
妲己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轻描眉，不语。
凝香跪着，不敢说话。
“凝香，你说，明明是骄奢淫逸的龙，为什么高傲的凤就要屈与人下呢？”
凝香听到姐姐这番大逆不道的话，她吓得哆嗦
“恩？凝香？”
妲己等半天都没有听到妹妹的回话，转身看向她。
恍然大悟般
“你看我，都忘记让你起来了”
然后起身想要扶凝香。
凝香吓得跪着往后退，自己爬了起来。
“不劳姐姐，我可以自己，自己来”
妲己看着自己空了的手，心里嘲讽，缓缓收回手
“罢了，你也不清楚，我不勉强你了”
凝香低头不语。
深夜，妲己梳理自己的头发。
九尾狐站在一旁
“娘娘，你都几日没侍奉大王了，你不怕大王动怒？”
“动怒？他有什么可生气的？这么多的美人还不够他玩吗？”
她一个眼神递过去，轻笑
“怎么？你是对你的姐妹美貌不放心？还是对我们的大王没信心呢？”
九尾狐侍奉妲己多年，当然知道她什么时候生气什么时候开心。
她跪下请罪
“娘娘说的对，是九尾狐大意了”
“起来吧”
“是，娘娘”
九尾狐心下思考半刻，还是说出了自己得到的消息
“娘娘，听说伐纣大军已成立，不日出征”
妲己哂笑
“呵，跳梁小丑，不足为据”
“可是，娘娘，听说，哪咤也是伐军一员。”
妲己不语，只是默默的捏紧了手中的木梳。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九尾狐退下。
妲己起身推开窗户，现下是冬季，雪花飞舞。
“哪咤···”她伸手接住轻飘的雪花，眼神深处如枯井般无欲无求，“你我二人，此生何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