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yureru。（三章）(5)

“……如果客人没有买花的意愿的话，还是尽早请回吧，这边可是还有很多工作要做的，大清早的过来戏弄人可不好喔，那就先这样，我还要去忙我的事了，再见呜啊——”
咚！
一番霸气的话语还没说完，她又踩到围裙了。
“好痛痛痛……”
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我第三次向她伸出援手。
“谢……谢谢……”
刚刚强硬的气势已经灰飞烟灭，她小声地道了谢。
（等等，现在的攻守形式好像已经逆转了啊，那——）
“虽然很抱歉，但是我还是想知道哪里有可以自己养的那种花卖，请告诉我吧。”
“什……什么嘛，人家明明才刚刚对你有点改观的，结果转身就……你又不买人家的花，人家凭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嘛……嗯……不过……也不是不行啦，除非——”
“除非？”
好像能看到希望了。
店主小姐突然噗嗤地笑了笑。
“除非……你把缘由通通交代出来！你这么想知道这些，一定是要送给某位很重要的人吧？看你也不像会自已养花的人。”
“唔，这个……不说不行吗？”
“你不招的话我可就强行请出咯。”
她的笑声戛然而止。
糟糕，她认真的。
（为了一份情报，却要付出这样的代价吗……）
“好好好，我说，我说总行了吧……”
我不情愿地举起了白旗。
于是接下来的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完完全全地交代了少女的事，包括我和她的相遇、相处以及对她的感觉和评价，当然，关于花瓶和她讨厌花凋谢的部分也说了。
“嘿——原来是这样啊，噗嘻嘻。”
“别……别取笑我了。”
“噗嘻嘻。”
“……”
“噗嘻嘻。”
有种想要打人的冲动。
“那这么说来，你和她还只是陌生人咯？”
“啊啊，那又怎么样？”
我有些不耐烦。
“别生气嘛，我只是觉得你们之间的关系很有趣而已啦。”
“有趣？”
我有点疑惑。
“难道不是吗？你没发现你们明明是陌生人，却有着谜一般的默契吗？”
“一起沉默哪里算得上默契了啊……”
“可你们都没有尴尬不是吗？你还一本正经地说‘我喜欢这种氛围’呢。”
“唔……”
无法反驳。
“我觉得你们两个之间的状态，特别像顾城那首诗呐。‘草在结它的种子/风在摇它的叶子/我们站着，不说话/就十分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