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永远喜欢香蕉君
入站的人,看腻了它处,便来鬼畜区寻一会嬉笑——这是三四年前的事儿,现在业已成了哲学爱好者的常驻地。
香蕉君是节目里没有台词但也要出场唯一的人。
香蕉君一到站,我们便看着他笑,有人取笑他说:香蕉君,你又迟到了
他不回答,只是继续扭动着身体。
我们便又故意高声嚷到:“你一定又偷吃香蕉了!”
香蕉君终于停了下来睁大眼睛说:“你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
“什么清白?我前两天亲眼见你在更衣室里摔跤,被吊着打。”
香蕉君便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他争辩到:“摔输不能算输…摔跤…哲学交流的事儿,能算输么?”
接着便是难懂的话,什么“ass ♂ we can” 什么“deep dark ♂ fantasy”,引得众人都哄笑起来:站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香蕉君依旧如往常一样喜欢迟到,有时候,大家都盼急了,便一起叫嚷了起来:那个男人会来么?或是——那位大人会来么?
然而香蕉君一到,大家便又都满不在乎地嬉笑了起来,蕉迟但到的声音久久不散。
听到什么蕉迟但到,香蕉君慌了神,连忙跳的更用力了,什么《江♂南》,什么《曹♂操》,凡是有谱的歌他都会跳,这下子大家笑的更厉害了。
香蕉君是这样的使人快活,可是没有他,别人也便这么过。
有一天,大约是2017年圣诞前的两三天,泽野螳螂正在研究哲学
他忽然说:“香蕉君长久没有来了。”
我才也觉得他的确长久没有来了。
一位哲学家说道:他怎么会来?就那一段舞蹈,都看腻了。
“不是还有很多配乐呢么?”我争辩到。
“那便也是腻了,终究是个迟到的配角。”
泽野螳螂点了点头,也便没有争辩
——我想香蕉君是不会来了。
圣诞过后,冬风是一天凉比一天,看着将近假期,我整天待在B站。
一天晚上,没有一个哲学家,我正合着眼坐着,忽然听得一个声音:“蕉迟但到!”
我睁开眼却是没有人,过了一会,果然那香蕉君便如以往一样出现了。
他依旧跳着那段老旧的舞蹈,刚围过来的几个哲学家,看又是那一段舞蹈,便也兴致乏乏的散去了。
泽野螳螂仍同往常一样,笑着对他说:香蕉君,明年你若仍只会这一种舞蹈,下次便不必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