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倩衍生文】穿越之将计就计（二十七）(12)

“垲城会馆也是你们？”那夜闯进来的小贼，当真会是他们中的一个？
似是没想到我会发问，他们一时愣住，继而哈哈大笑。
“哼哼……不光垲城会馆，柳家的也是咱们！”
柳家？
那个夜晚……眼前瞬时满布鲜血淋漓的影子，一个个哭诉着，带着哀婉不甘的眼神又扑上来——原来，真的是我连累了她们。
可这些人如此毫不讳言，他们是要……
“你们要杀我，为何要连累无辜！”我愤怒地大吼一声，突然间，似乎连死也变得不再可怕了。那背负许久的包袱终于可以在今天做个了结，这不正是我所求的吗？是我造的孽，是我造的孽啊……
吴哲威忽的嘤咛呼痛，却见他已被中间那人一手抛出老远，像只风筝一般飞起后摔在地上，动也不动。我愕然瞪着这一幕，骇得忘了反应。
呻吟不再，那张一向略显苍白的面孔上忽而漫过一抹血色，蓦的，汩汩鲜血已自他口中奔涌而出。
“吴哲威——”我不顾一切冲向他，却在抬起脚步的同时被人抓住肩胛，一个使劲提了起来。
“要杀你，我们一开始就是要杀你，只不过你侥幸逃脱，李大人又……哼，王爷又想起了你的用处，就多留你几日。今日我们兄弟送你早日上路，也省得你来日再连累无辜不是？”
是啊，是我连累无辜，我死有余辜……
肩上刺痛像是狼牙般啃咬着我的皮肉，我痛，好痛，可是我就该这么死掉吗？不该啊，该死的是他们，是他们啊！
“吴公子，对不住了……”要你陪我一起死，我一定会下地狱的……
我望向躺在不远处的他，望着他口吐鲜血，却见他忽而好似恢复清醒，迷蒙间睁开了双眼。
不，再也不要看我……
他的嘴唇在蠕动，却只能借力翻个身，挣扎几下，又像是晕了过去。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我登时涌上一股勇气，运气于掌，拼死击打在身后那人的肋间。只闻他闷哼一声，我终于侥幸挣脱钳制，一个趔趄摔倒在地，手脚并用向吴哲威爬过去。
呼喊求救是本能吗？可惜，早在我儿时便忘记了这项本能。我知道今日必是九死一生，只可惜临死却要害他人因我遇难。吴哲威仍浑浑噩噩口吐鲜血，我抱住他涕泪交加，徒劳地用袖子去擦他的口鼻，弄得两人如血人一般。
“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我喃喃着咬紧牙关，见他脸上血色慢慢褪去，瞳中现出异样平静，再也止不住内心恐惧，哽咽得不能自已。
“吴公子，我欠你的，下辈子做牛做马一定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