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倩衍生文】穿越之将计就计（三十二）(8)

“怕？”
“我是怕……怕你再次拒绝，呵……那种感觉不好受。”他没有看向我，俊朗的侧脸却染上淡淡红晕，看得我心慌不已。
我默然，尴尬地站起来想说些什么，却又觉得说什么都不合适。正无措着，却见他又转过头来，淡笑着又道：“你修为还是不到家啊……”
我立时一愣，转瞬明白过来。“好啊你逗我！”正想故作生气，他却猛然双眉紧锁，似痛苦地眯紧双眼。“怎么，是伤口又疼了吗？”我担心地扶他进了里屋，迅速收拾床铺让他坐下，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说出口。“哥哥，把衣服脱下来，让我看看吧。”
他无声转过身，顺从地由我去解下他腰间系带，又将外衫扯下露出里衣，轻轻翻开衣领退至腋下。
鼻中酸意涌现，我禁不住红了眼眶。
一条长约一尺、宽近一指的剑痕清晰的伏在他光洁的背上，褐色的隆起看上去仿若一只巨大的蜈蚣，紧紧地陷进皮肉里。尽管开裂的部分早已愈合、结痂，陈旧的表皮也已脱落，但那触目惊心的疤痕却再也不可能痊愈，是永远都无法抹去的了。
“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我知道自己的罪过有多深，因我而死而伤的人越来越多，上天恐怕再也难以饶恕我了。我不禁自责万分，颤抖地伸出手，想要抚上他的背，却鼓不起勇气碰触那道伤疤。它会留一辈子，它会一辈子留在哥哥背上，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因为我……
“即使是别人……也会的。”他静静将衣服穿好倚在床边，淡淡吐出这么一句不甚连贯的话，我却不肯定他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即使是别人，也会的——是换做别人，他们同样会像他一样舍己救我？还是换做别人被砍，他也一样会飞身相救？我忽而为自己猜不透他的心思感到挫败。世间人自然不会都那么好心，善良到像哥哥这样舍己救人。我更不愿相信的，还是他可能将我视同其他任何人，不过是一条可怜可救的生命。
“你……好伟大啊，说救就救。那些人杀人不眨眼，你又不会功夫，万一要是……你存心要我欠你是吧？”
他但笑不语，我却越说越后怕。
“今后可不一样了，我是你妹妹，说的话你总该听一听。不要怪我得了便宜卖乖，下次再也不要这样了，好不好？你若是又为了救人把自己弄得很惨，你要我怎么办？我刚认了哥哥，可不想再变回孤家寡人！”我哀求加警告都用上了，见他点了头才算罢休。
“可……当仁，不让于师，更何况见义不为？”
我几乎笑喷。
“呵呵，书上怎么说你就怎么做是吧？那书上有没有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