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最海上(6)
“喵”,有个小鼻梁在我的肚子上蹭来蹭去,我慢慢睁开眼睛,我舔了她的头,跳下椅子希望能找到另一盒牛奶,因为那是昨天桌子上最后一盒了。主人们都很慵懒,习惯性的将所有食物放在桌子上,本来满满的长桌上,已经空荡荡的,法国面包消失了足矣证明这个船的食物不足了,而且能吃的东西也不够了,因为主人们开始驱赶在长桌上的我了。
没有牛奶,果然。
在桌子下找到点火腿肉沫,我大口咀嚼,刚想咽下,突然感觉到唾液跟肉沫组成一个新的美味。兴许莉能吃,带着这个美味,我尽量控制自己的咽喉,不让食物通过它。
莉还在那喃喃的低声,吐在鼻子前,将舌苔上夹杂的些许都滤下来了。没有吃,只是闻了闻,依旧往我的肚下钻寻,叫声更大了。不知道过了多久,莉还是叫寻着。我果然的离开椅子,因为只要有点温度,她便不会放弃这种毫无结果的寻,她的体力就会因为没有温度的勾引得以保存。
可怕的不是没有外界的温暖,而是自己身体没有足够的物质转化为维持自己体温的能量。
况且,我也得找点东西填肚,腿也开始有点打颤了,路过一堆类似肉又不是肉的鲜红,应该是肉。艾莉告诉过我,那是鱼的内脏,也就是肚子里的东西,她吃过---毕竟她吃过老鼠,对于我生活的环境,这些东西真的是难以想象,我觉得我永远不会吃这些东西。后来,我错了,这些东西成了我主要的食物来源,腥臭加上鲜红的咸稠,我感觉能在舌苔上留下一辈子。起初是恶心的,这味道也能撕破你的嗅觉,关键是你根本不能一下咬断,有时一半在嘴里,一半在你的咽喉后食道前,这种感觉很难受,联想到莉出生时带出来的鲜红,我更恶心了。可身体还是承受住了这一切,艾莉也告诉过我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