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落重相见——偏执狂们的狗血爱情故事（十）

21.
“怎么了？”明诚问道。明楼一直在冲他微笑，持续的但笑不语，那笑容里分明很有内容，可明诚却看不大明白。
“唔！说到寻求答案，我也有问题想寻求答案。”明楼终于开腔并意有所指地凝视着他。
明诚也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只是一闪念的光景，他神色暗了下来： “你是想知道我这些年在哪里、做过什么吗？”
明楼看着他的神情变化，笑容愈加温和起来：“来日方长，如果是谈不上愉快的经历今后我们可以慢慢说，眼下我更想确认的其实是心里的一个猜想。”说着，他陡然伸手去解明诚睡衣最上面的那粒衣扣。
明诚大吃一惊，条件反射般迅速按住了明楼的手，望向他的眼神里全是紧张，僵持半晌，才发出干涩的声音：“太快了吧？”
明楼保持着原来的姿势静静凝望他，只是眼中的笑在慢慢敛去：“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换衣服时防备得太严密，而且没有人会像你这样严实地穿睡衣......所以，究竟有多严重？如果我看到会怎么样？”他问得模糊，是因为笃定眼前被他提问的人能听明白。
明诚依然按着他的手缄默不语，良久，忽然冒出了一句让人哭笑不得的话：“如果你看到了，大概会硬不起来吧！”
明楼苦笑，慢慢缩回 手，“好，如果你真这么不愿意，我不会强人所难。”
明诚的笑容已有些勉强：“那你自己呢？为什么这么想看？”
“因为我每天都在想象......我想不明白——既然你可以坦然地面对自己的脸，为什么却要严防死守不让我看到你的身体......我无法想象它究竟怎么了，而越是想象不出来，就越会忍不住要去想。”说到这，明楼幽幽长叹了一声。
明诚听着听着慢慢垂下了头，“我没想到......我以为你不会注意到的。”他如是说。
“虽然当时我不在现场，可我看过所有的调查资料，我知道那是什么样的情形......所以，尽管我一直期盼会有奇迹发生，却根本无法说服自己......我从来不敢奢望你能毫发无损地回来......说真的，那天看到你，其实我心里反而是松了一口气，因为你的情况实在比我预想中的好太多了......”明楼越说语气中的伤感越明显。
明诚终于又抬起了头，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仿佛是想劝慰明楼，然而最终他只是翕动了几下嘴唇，什么也没说出来，接着他忽又捉住了明楼的手，将它放到自己的睡衣扣子上，俨然是一个无声的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