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倩衍生文】穿越之将计就计(五十四)(4)
如此这般,要我做何感想?当半年前,谢云寒跑来告诉我这两件事时,在震惊的同时,我也明白了他的用意。赵儃不是我所想的风流多情人物,柳巧眉也不是易受挑逗的怀春少女。谢云寒要我清楚,仍有极大的一种可能,我与他并不是同父异母的兄妹,我与他根本没有半点的血缘亲情。那时如何回复他的逼问,我已记不清楚。只知后来他没有将此事揭发出来,因而信王还是像往常那样沉浸于天伦之乐,视我为亲孙女一般疼惜照顾。不过谢云寒由此更认定了我接近他和信王是有所图谋,无论我怎么解释,无论旁人怎么为我辩白,我已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原本这事只有天知地知他知我知,现而今来看,还要算上我的师父。白日师父还有未讲完的话,我宁愿是我猜错了。可细想师父的口气和神情,我又无法再天真地欺骗自己——难道师父老糊涂了?他竟有意撮合我与谢云寒,多么滑稽!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一会儿笑笑,一会儿又愁眉不展。几扇镂雕的窗户都开得大大的,却感觉不到一丝半点的风。我身上有火,心上也有火,到了下半夜还是热得睡不着。十五的月夜明亮照人,心头尽管烦躁,见到它却莫名安静几分。月光清清淡淡的洒进来,似有若无的留下一片昏黄的光影。我望着望着,眼前渐成一片朦胧的亮光,不知不觉就陷入晕晕眩眩的梦境。忽而一阵冷风骤至,人不由悲从中来,我从枕下摸出一支木簪,爱惜地握于掌心,摩挲间却已潸然泪下。
他……现在在哪儿呢?
七月末八月初,清凉装正盛,舒云馆的生意也比往日红火,带动我家依云斋的饰品也卖得不错。即便眼下已渐近八月末,因为换季的缘故,衣裳和布料的需求仍然有增无减,眼看沈如洗今年就要赚个盆满钵满,可她最近却为了一件事大伤脑筋。说来也算她的桃花劫,因为有个北国来的胡商缠上了她。此人名叫宁文,长得俊朗英武,挺立修长,无论身材还是气质都无可挑剔。而且据说他在北方老家家产丰厚,人品口碑也极好。只是这宁文其人却并不如他的名字那般安宁文静,虽然家里也是世代经商,他却总会冒出一些异乎寻常的举动来。比如半夜,他有时兴之所至,抱一把胡琴站在空寂的大街上一边弹奏一边演唱情歌,丝毫不理会街坊邻居们对他骂声相向,反而夜越深唱得越带劲;又比如某日,当我和沈如洗正一起吃午饭时,他会突然派人送来一桌山珍海味、美酒佳酿,美其名曰为我们“加菜”,却不知他那一顿足够我们好几个月的伙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