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倩衍生文】 皎皎月华(8)

一遍一遍地自我安慰，她越想越慌，索性披着件外衣，出门逛逛，缓解愁绪。
推开门，她看见宋樊坐在台阶之上喝酒。不受控制般地走了过去，她夺下他的酒壶，气鼓鼓地说道：“你伤还没好，大半夜的喝什么酒！”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她不该管他的闲事。
“我睡不着，可以陪我一会？”宋樊嘴角的凄凉看得她有些不自在，他一定又是想起了苏皎皎。
她坐在他的旁边默许，气氛顿时有些尴尬，她不知道说些什么，东看看西看看，努力忽略身边人的存在。月色惨淡更添愁绪凄凉，她知道现在的她也需要一个依靠，她很想找个人分享她的愁苦不安慌乱。
“孟亦珏对你很好？”
“是”毫不犹豫地回答，她转头看着宋樊，这人转性子了，竟然会主动提起孟亦珏。
“深宫之中，你还能这样单纯洒脱，想必孟亦珏费了不少心思。”
“他说等所有事情了结之后，会带我归隐山林，不问世事”。压制着心底的苦涩，她笑了笑，“可是那避子汤真得好难喝，不知道什么才是尽头。”
他双拳紧握，指甲深陷肉里，感受不到任何痛觉，他看到她流露出那种凄凉无奈的神态。
“你呢？苏皎皎又是怎么回事？”她开口问道。
“我原来是想打完仗后，就告诉她我爱她。却想不到她知道我有危险竟独自寻我，路上出了意外。最后我连她的尸体都见不到，桓东溱立她为后，葬入皇陵。”
宋樊语气淡然，仿佛在说一件与他无关的事，她很是不解追问道：“为什么不提前告诉她。”
“我曾经喜欢过另一个人，当她慢慢占据我的心的时候，她又不要我了，她对我有误会。”
宋樊慢慢地诉说过去，把心底那道没有结过疤的伤口重新挖出来，他希望她能想起一点点关于他们的往事，这样她才不会走，他才更能留下她。
“她那么爱你，你肯定是做了什么事让她失望透顶，连一丝希望都不曾给她留下。”
自觉失言，她不安地看着宋樊，对上了那道让她放心的视线。
“她已经答应做齐国的皇后，最后还跑来找我，没有珍惜她，是我不好！”
阔别六年，跨越生死，即使她忘了他们的过去，即使她成了别人的妻子，即使她心里没有他，今天他终于有机会当着她的面，告诉她自己真正的心意。
“你呢？”有没有恨过孟亦珏把你困在那深宫寂寞之中？”
之前是他太心急，忘了她的倔强不屈。一切慢慢来，重新把她的心困住。
“可是如果没有他的话，再多的自由我也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