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倩衍生文】 皎皎月华(11)

“我骗不了你，可宋樊呢？”
“他一直都懂怎么做，对自己最好。”
第六章
柳云焕是桓哥哥安插在宋樊身边的眼线，大概是怕宋樊怨恨于他起兵造反。她也明白这几年宋樊过得必定万分辛苦，可惜错过一瞬，已是一生。
她跟着柳云焕出了城门，军队让出一条道，她每走一步，腿上像灌了铅般沉重。似乎用上了一生的力气，她压抑着痛楚，走到宋樊的面前。
“宋将军，这些天承蒙你照顾了，现在你可以拿我换你想要的东西。不过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妃子，宋大将军可要口下留情，万一我丈夫不要我怎么办？”
她以开玩笑的口吻说出这番话，尺度把握得刚刚好，把他们的关系划入兄妹之中。曾经她讨厌这份兄妹之情，如今她亲口示意，他们之间只能是兄妹。
宋樊捂着伤口的手不断地颤抖，鲜血汩汩而出。她忍着眼泪，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不能心软。她抓着她的肩膀，眼里的愤怒之火仿佛要将她吞噬得一干二净。
“宋樊，我求你放我走吧！”眼泪夺眶而出，这是她第一次开口求他，求自己最喜欢的人不要自己。
他的手附在她的脸颊，抹去她的泪水，此刻她甚至觉得眼前的人比她更加脆弱，一碰即碎。
“给我一个理由。”他沙哑地问道，嘴里弥漫着一股铁锈味。
“你要我说多少遍，我不是你的苏皎皎。”她不停地拍打着着宋樊，哭喊着重复这句话，心痛如刀绞，宣泄自己的痛与恨。
曾经她也这么做过，当时宋樊吻着她，心里却想着另一个女子。那些缠绵的情话的主角不是她，她哭着质问着宋樊，他的无动于衷终是害得她心灰意冷。现在她又这么做了，他的眼里心里满满装着的都是她，可她却不敢承认。
六年前的记忆空白正好与苏皎皎逝世正好吻合，她从来不敢去想，逃避过去的记忆。她听宋樊讲过去的点点滴滴，慢慢找回过去，却已回不了头。
她听到宋樊对她说：“你走吧，我的皎皎的确已经死了。”
“谢谢。”她转身离开，笑着笑着又哭了起来。
苏皎皎的确死了，从前那个为了宋樊死都不怕的苏皎皎的确死了，她不是苏皎皎，苏皎皎绝对不会丢下宋樊一个人，那个敢爱敢恨的苏皎皎的确死了！
风中旌旗随风翻动，大大的“周”字映入眼帘，那是她的宿命。她想起当初离开丞相府，四处游玩，路见不平，深陷困境。
她假扮新娘，身着大红锦袍，四处乱转寻求帮助。孟亦珏是她第一个碰到的人，他答应她会带她离开，却不知所踪。最后宋樊带她脱离险境，两人相处下来，她对他情根深种，不可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