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书人(2)

             何处惹尘埃。
　我求。
　我想求得以人形坐在台下听他说一次书。
　哪怕徒惹一身凡事尘埃。
一年又或是两年，我记不大清了，我记得的只是那天我终于修成了人形，在他歇息的时候我跑到了他的旁边变成了人。他打了惊，看着我说不出话来，我用我那蹩脚的话开口对他道:
“我，是妖，你，说书很有趣，我，喜欢。我还能，陪在，你身边吗？以，人类的样子。”
他回了神，对我笑得温柔极了
“当然。”
成了人形有很多好处，可以坐在台下为他喝采，可以和他说话，可以让他教我许多东西，等到他空闲的时候，还可以和他一起去集市，他会给我买很多东西，甜甜的糖球，漂亮的簪子，又或是好吃的美食。一切的一切我都很喜欢，其实只要是他给的，我都喜欢。我不知道那种心情是什么，淡淡的，却好像要溢满我的心，和平常的喜欢不一样，可能这就是他的书里说的那种情爱吧。我本是想若是此生能陪他到老就够了，却没能想过我的陪伴对他来说又值不值什么。
一切来的很突然，就好似回眸之间他的目光就不再是我的了。
他在意的那个姑娘在我眼中很娇蛮，他却觉得她的所有娇蛮都是可爱。他在意的姑娘也很在意他，可那姑娘身份高贵是大家闺秀，而他只是一个说书人，门不当户不对。那天午后，他坐在窗边的木桌旁研究戏文，一如我初次见到他时，阳光散落进来，我懒懒的趴在桌上，看他道：
“论先来后到是我先认识的你，于情于理是我最适合你。可为何你偏偏看上了那丫头？”
他浅浅一笑，回我道：
“这情啊，勉强不来，纵使我与她之前有再多阻碍，她的位置也是旁人代替不得的。我配不上她，是我的可惜。”
看着他倏然暗淡的眸光，话到嘴边，我却再说不下去了。明明不是，是她配不上我的他。
再后来，他走了。再也不回来了。
他走的那天陪在他身边的是她。他们都下了狠心要离开这，天才朦朦亮，那姑娘一身便装从府内逃了出来，他守在店里，收拾好了一切事务等着她来。我醒的时候他们已经准备出发了，我慌了神，拉住他说：“不要走。”他眼神依旧温柔，却很决绝的抽走了在我手中的袖子。眼睛里出了水，我不知道这水从何而来，我知道的只是我的心一抽一抽的疼，我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