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剧《开封奇谈 续》03 结局猜想(7)

听到赵爵的话，庞籍才恍然回过神。
他抬头看向赵爵，正好对上后者充满审视的目光。庞籍先是一怔，而后缓缓站起身，面色如常，朝着主座微微颔首：“回义父，并未说什么。”
“并未说什么？”赵珏放下杯子，走到庞籍跟前，俯视着眼前的人冷笑，“最好是这样，否则，背叛我的下场，你应该不会想知道。”
庞籍一抬头便又对上了赵爵那鹰一般的眼睛，他能真切的感受到那近在咫尺的冷漠眼神里散发出来的威慑，但他并没有移开自己的视线，而是直直的看着那双如同无底洞般幽深寒冷的眼睛。
因为他不怕。
从踏上这条路开始，他就已经没有什么可怕的了，更没有资格再怕了。
“呵……”庞籍轻笑一声，垂下眉眼退开一步，“义父放心，籍儿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况且——”
庞籍眼神晦暗，可面上却是笑意渐深，“籍儿既然已经选择与义父共谋大业，便会全心全意辅佐义父登上大位，又怎会再与敌手交心，自寻死路？原来义父竟还是不信孩儿的吗？”
自然是不能轻易相信。
赵爵心中冷笑，但脸上表情并未有任何变化。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屋里顿时安静得可怕。
表面不动声色，只怕内心早已将对方算计了千遍万遍吧？
这就是官场，这就是人心。
许久，赵爵终是叹了口气，又微微垂下眼睑敛去目中的戾气，面色也和善了些，“籍儿说的这是什么话？本王自然是相信你的，”赵爵也笑了，他伸手搭上庞籍的肩膀，微微收紧五指，语气里带着一分好奇，九分质疑，“只不过，本王很好奇，你与那包拯交情匪浅，多年至交，你当真舍得？”
感觉到肩上的手暗暗使力，庞籍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
他知道赵爵在探他的口风，恐怕从头到尾，他都没有打算过要相信他。
舍得？舍不得？
如今都已经不重要了。
走到了这一步，何谈舍与不舍？
更何况，无舍，何来得？
庞籍抬手握上赵爵的手腕，无视后者讶然的神色，使力将他的手从自己肩上挪开，而后桀然一笑，漂亮的眸子里透着从未有过的阴冷和决绝。
“他要是敢挡我的路，我也绝对不会手软！”
公孙策从房间出来，怒气冲冲。
这个月开封府的预算又不够了，他觉得必须找包拯好好谈谈这个问题。可当他走到包拯的卧房破门而入之后，怒气却消了一半。
包拯仿佛完全没有意识到他的出现一般，只是右手托着腮，看着桌上那些红色的符纸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