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前写的,纯属虚构
生日快乐
在你准备好之前,你是不会死的。
阿木曾这样跟我说。
然而,现在,我就要死了,不带有任何准备的死去,我死的很廉价,因为我并非他杀也非自杀,而是悄无声息的消失了,是的,我消失了,消失在人世间,不带有任何留恋。
我消失的时候正值最欢闹的时刻,大家都在忙着笑着,以至于注意不到我的存在。十八年来,我唯一熟识的朋友只有阿木,我和普通人一样有妈妈爸爸,还有个很老很老的爷爷,这世上,我可能并无不同,父母和谐,而我,也上着普通的学校得着普通的成绩,旁人羡艳着我的普通,殊不知,这普通正是推我走向毁灭的关键一步,“大家,都是普通人,真好啊”,太普通的我,根本不普通。
真正的普通是有瑕疵的。
这是阿木对我说的另一句至理名言。我们家像是上个世纪遗留下来的木版画,没有生气,没有五感,只能应和这世界说着毫无道理的话。
我消失前最后一次见母亲是在除夕的上午,那天阳光恰如其分的撒着,母亲一如往常的吃着早餐,“好烫”刚拿起碗的我叫了起来,“不要叫!”爷爷一脸严肃,端正的拿起碗。
“妈,不烫吗”我小声的问着?
“等你手中磨出了我们这样的茧,自然就不烫了”母亲品嚼着姜丝面无表情,她手上的茧像虫一样,忽明忽暗。
我摊开手掌,然而并无其它。什么时候,我才会有茧呢,那个时候,我也可以像爷爷一样面不改色的端着这烫手的白瓷小碗。我曾于心底想过很多次这个茧是什么,我自然知道,它的书面意思,但,事实却决没这么简单,我知道书上的都是为普通人所准备的最普通的回答,只是社会残酷的遮羞布而已,我见过无数小贩和贵族满手都是这样的茧,这种茧,到底,是什么? 阿水在某天的夜里回答了我,那时她手中也开始有了浅浅的茧在手中蔓延,可是我什么也没有看见,那时的我们还忙着嘲笑着他们的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