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圣节的幽灵(2)

?
”
“他是来接我的，我就要死了，”他有些自嘲地说道。
女孩沉默了，他也没有继续再说下去，在注定的等待到来之前，什么都失去了意义。
“你希望死吗？”不知过了多久，女孩突然问到。
“怎么可能会有想要死的人在，”他一边想着一边摇了摇头。
“那，我们逃走吧。”
女孩站起来，拍了拍她的长袍，一把抓起男人的胳膊。
“跑
?
能跑到哪去。”男人有些吃惊，“你不是要死神帮你实现愿望么？”
“那个再说，今天是万圣节，死神是不会在意这点程度的捣蛋的，”她笑了起来，拉着他冲向房门，火红的头发在夜幕中闪闪发亮。
不
...
他想要拒绝，却已经到了街上，节日的气氛即使夜晚到来也丝毫不减，反而愈发浓厚，道路两旁堆满了南瓜灯，孩子们兴高采烈，打扮成各种各样的形象、僵尸、超人、骑士，他们围在一个打扮成巫婆的女士身边，从她手里不断地接过糖果。
他怔怔地看着，仿佛这么多年第一次看自己生活着的街道。
“哇，死神出来了
!
”孩子们发现了他，大声地喊了出来，逃到了角落里，
他苦笑了一下，转身打算回去，却被女孩拉住了。
女孩把他拉向人群，“不给糖果就捣蛋
!
”她对那位女士说道。
女士愣了一下，随后从口袋里抓出一把糖果，“万圣节快乐，我的女巫。”随后又把一把糖交到他的手里，“万圣节不是么？先生，”她浅浅地笑了，转身走向其他的孩子。
“好棒
!
得到了好多糖果，”女孩兴奋地和他说。
被女孩的气氛感染，他也不由自主地笑了出来。
“喂，你看。那个死神竟然笑了。”
“”那个女孩也在他旁边哎？他难道不是死神
?
”
逃走的孩子们在偷偷议论着。
一个胆大的孩子站了出来，他轻轻地碰了一下男人的胳膊，然后放心地呼了一口气，
“大家，没关系
!
他不是死神！”
!
孩子们又兴奋起来，他们把他围住，把他簇拥着向下一家走去。
有人给了他帽子，有人给了他绷带，等他到了下一个地方时，他已经完全看起来像个妖怪了。
“不给糖果就捣蛋
!
”他大声地喊到，仿佛已经忘记了死神的事情。
而女孩也一样，仿佛忘记了她要和死神说的愿望和他一起笑着，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