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鱼座(2)

4、
2月13日这天，洛铭和小女孩一起从医生办公室出来了。
小女孩笑的十分开心，但洛铭却低垂着眼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大哥哥，医生叔叔终于准许我们出去玩啦！我央求了妈妈好久，她才同意让你带我去游乐园！”
望着两人背包远去的背影，小女孩的妈妈无力的靠在丈夫的肩头，低声开始抽泣。
“脑细胞坏死，会逐渐遗忘所有的东西，直至死亡，这么可爱的小女孩。”医院主任捏紧了手中的病例。这份病例下，还压着另一份病例：洛铭，心脏病。
这一天，他们两人玩的无比开心，小女孩再也没有忘记任何东西，甚至在回到医院的时候，还央求洛铭给她买了一个水瓶座的玩偶。
5、
2月14日，洛铭正在睡觉，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压在了自己身上。
“生日快乐！大哥哥！”小女孩的吵闹声唤起了沉睡的洛铭。
他闭着眼睛往小女孩的鼻子上一按：“关闭闹钟！”话音刚落，小女孩的声音戛然而止。
“你还真听话。”洛铭睁开眼，但此时，小女孩已经倒在了地上。
“今天是情人节吗？”小女孩闭着眼睛，躺在洛铭的怀里虚弱的问。
“是的。”洛铭的回答声中夹杂着啜泣。
“今天是情人节吗？”
“是的。”
“今天是情人节吗？”
“是的。”
“今天是情人节吗？”
“是的。”
“今天...”这次的问话，到此突然没有了声音。
“今天是情人节，是我的生日，我们约定好要一起度过的日子！”洛铭哭喊着抱紧了小女孩，回答出了女孩的问题。
“我就知道。”小女孩的声音更虚弱了，“那，今天是情人节吗？”
看到这样的情景，多愁善感的护士已经哭泣着退出了病房，而留下来的，女孩的父母和主治医生，眼眶也已经红了起来。
“今天是情人节。”
“今天是情人节。”
“今天是情人节。”
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两人的问答已经变成了洛铭不停的喃喃自语，期间夹杂着女孩的低声回应。
6、
“老板，你水瓶座的吗？”
花店里，一个客人指着老板身后的玩偶问。
正在给客人包裹花束的洛铭回过身看了看那个玩偶，目光变得柔和起来，像是看到了那个可爱的小女孩一样。
他把花束递给客人，而后摸了摸胸膛里正在跳动着的心脏，笑着回答。
“不，我是双鱼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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