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奇谈】这个狐仙不太行（19）

“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小云走后，包拯默默说了这么一句。小云的话他其实听到了。公孙策的心意他怎么不知道，不过是一直在装傻罢了。
从见到公孙策的第一眼，包拯就知道对方不是普通人。言行举止可以伪装，但公孙策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气质怎么看都是一个受过优等教育的贵族公子。他可不相信对方会安安心心在开封府做一个小小的主簿。
难道他是襄阳王准备安插在开封府的奸细？包拯知道襄阳王一直觊觎那个位置，身为皇上心腹和开封府尹的自己绝对是襄阳王的眼中钉。只是，用这样等级的奸细，襄阳王也太看得起他了吧。搞不清公孙策真实意图的包拯选择装傻，他倒要看看对方玩的什么把戏。
随着时间的流逝，包拯越发觉得公孙策神秘了。公孙策什么都懂，无论包拯遇到什么问题他都能帮着解决。甚至有一次开封府的厨子有事回老家了，公孙策愣是卷起袖子做了几天饭，味道比原来的厨子都好。襄阳王要是有这么厉害的手下舍得派出来当奸细而不是留在自己身边？
包拯也曾以为公孙策是哪家的贵公子，和家里闹别扭离家出走。但庞籍告诉包拯，他从来没听说过哪个姓公孙的大家族，更不用说公孙策这个名字了。庞家是京城首富，庞籍对于贵族圈子里的事情很有发言权。 
不是奸细，不是贵公子，那公孙策是什么人？为什么甘愿留在开封府做主簿呢？包拯想不明白。
更令包拯想不通的，是公孙策对他的态度。最早的公孙策并不是毒舌管家婆属性的，他只会默默侍奉在包拯左右。公孙策的目光是那样温柔，让包拯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忙于生计的父亲每天拖着疲惫地身子回到家时，母亲总会递上一碗热茶，用温柔似水的目光看着父亲喝下。那茶水仿佛有魔力，父亲不似之前的疲倦，温和地跟母亲与他说着话。
“大人，在想什么呢？”
“一些琐事罢了。”公孙策的声音打断了包拯的回忆，包拯伸了个懒腰。
“我看大人有些倦了，喝杯茶休息一下吧。”公孙策将手中的茶杯捧到包拯面前。
“正好有些口渴，多谢先生。”包拯接过茶杯喝了一口。茶水温度正好，像极了母亲准备的热茶。公孙策的目光也是，像极了那时的母亲。
“大人，这茶的温度可还合适？”
“温度正好，麻烦先生了。”包拯展颜一笑。这茶大概真的有魔力吧，他也精神了很多。
“大人喜欢就好。”
公孙策的脸上带着笑意，可包拯总觉得这笑意之中藏着什么。大概是自己想多了吧，包拯甩甩头将这奇怪的念头抛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