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兰西、点球、电影和轮滑女孩(4)

“为什么？”
“那时我已经很老了，接近退役的年龄，教练觉得换一个年轻人上去更有冲劲，而我上去只能踢点球。虽然踢点球我很有经验，但是教练希望在120分钟内解决战斗，你知道的，点球大战，多少需要一点运气。没有人知道幸运女神会站在哪一边。”
教练走到球门里边，捡起足球，往他这边扔了过来，他用手抱住了足球，说道：“可你们还是踢到了点球大战。”
“没错，是这样的，但是没有人会预留一个专门踢点球的球员。如果将来改变规则，加时赛允许换第四名替补球员，也不会奢侈到专门换一个点球选手上去。换而言之，即便他能确保点球百分之百罚进，在点球大战里面，那也只是五分之一而已。后来，那场比赛是我们赢了，最后一个踢进点球的正是教练加时赛换上去的年轻人。也正是那场比赛，才让我打定主意退役。”
“是因为你觉得踢不过年轻人了吗？”
“不完全是，更多的原因在于——我在年轻人身上看到了希望。这就是我回来当青年队教练的原因。”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训练场的方形照明灯一一亮起，明亮的灯光下，两个影子拖成十字形。
“你很努力，但是用错了地方，足球是男人的运动。你不能总想着躲开对手，要冲上去和别人对抗。要是不敢和别人对抗，那你为什么不去练网球？”教练意味深长地说道，“只会踢点球是不能成为职业球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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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开！”身后一个女孩的声音喊道。
他刚想转身，喊话的女孩已经撞了上来。两人撞了个满怀，他踉踉跄跄后退了好几步，总算没摔倒。女孩就没那么幸运了，结结实实地摔倒在路边。
这时，他才回过神来。
“对不起，你还好吧？”他上前问道。
凯特紧咬嘴唇，眉头深锁，强忍着疼痛，勉强向他挤出一个微笑，嘴角浅浅的酒窝若隐若现。
这时，其它的轮滑女孩赶了过来。
个子稍微矮一点的圆脸女孩昂着头质问道：“你撞倒了人家就这样站着看？”
“我……不是故意的。”他慌乱地辩道，目光来回在几个女孩身上游离。
“难不成你还想故意撞人家？”
“这不是那边的点球选手么？”圆脸女孩假装一脸惊讶的样子。
“我看他就是故意的。”一个女孩插嘴道。
“看不出来嘛，在球场上见谁都躲着踢的点球选手，撞女孩子倒是挺厉害的。”圆脸女孩横着眼珠，双手交叉抱在胸前。
“李敏，凯特受伤了，她的手流血了。先送她去医院吧。”另一个女孩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