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谈会》之前作十二13(终)(2)
聂怀桑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往蓝曦臣跟前迈进两步:
“曦臣哥哥,我知错了,我不该贪杯的,昨天也是见咱们蓝家给百姓种的福因结了善果,太开心了,才多饮几杯,最后竟行不得路,承蒙景仪小友辛苦照顾…”
“哼!别找借口了!”蓝启仁转头斥声:“景仪你难道不晓得回来叫人去接他吗?何至于在外逗留不归?”
“我…”打一进门,蓝景仪便跪到地上,低头听训,也没什么发言的机会。现下忽听蓝启仁一声问,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一大早醒来,就见自己和聂怀桑躺在一张床上,虽是和衣而卧,却也生生被吓了一跳。
他只记得前一晚所有人都在菜馆客房玩儿游戏,自己喝过酒,可之后的事,却是一点都不记得。
后来聂怀桑起身,抻展了几下手臂,便神色痛苦地叫自己给他揉胳膊,说是自己醉酒后折腾他,压住他的胳膊不撒手,直到半夜睡熟了,翻身子的时候才将他松开。
可现在,他又和泽芜君说是自己照顾了他一晚上,到底他说的,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啊…
蓝景仪脑中乱作一团,聂怀桑见他接不上话,便转头朝向蓝启仁:
“先生,都怪我,醉酒后便乱用法术乱发脾气,才困住景仪,叫他动弹不了,等他能自由活动的时候,已经过宵禁了…他还怎么回来叫人啊…”
“我没问你!”蓝启仁知道聂怀桑是个能说会道的,蓝景仪却老实的多,不擅说谎。
蓝启仁看了眼蓝景仪,又瞪向聂怀桑,毫不掩饰语气中的不屑和质疑:“你说凭你的能耐,将景仪困住?”
“是景仪敬我,不敢对我硬来,才叫我钻了空子…先生说的可不是,就我这底子,怎么和他比…”聂怀桑反应奇快无比,说这话时,一副满带羞愧实则恬不知耻的表情,竟叫众人都信了几分。
“景仪!果真如此?”蓝启仁再问一句。
“回先生,弟子…弟子什么都不记得…”蓝景仪果真不会撒谎。
“不记得?”蓝启仁瞪向聂怀桑:“你还有除人记忆的本事?”
“不…不是…”聂怀桑知道言多必失,当下找什么理由也没大用处,只彻夜未归一件,便足以叫蓝启仁铁了心地让蓝景仪吃教训了…
要逃过去,还得从蓝曦臣下手。
于是,聂怀桑哭丧着脸,转回头来,朝向蓝曦臣:
“曦臣哥哥我说的都是实话,我…我……都是我的错,非要罚的话,就罚我吧,罚他…叫我心里怎么过得去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