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人
我徘徊在班级的外圈,没有人喜欢我,没有人在意我,没有喜欢的人,没有在意的人,沉默着,在圈的外围一个人冷眼观察着圈中心的人们,却始终无法离开这里。
班内的人们除去老师以外都分成了大大小小几个固定的小圈子。整天大笑着,高声的谈论他们的想法,唾液飞溅,好不在意的说着脏话,男生和女生们毫不畏避的笑着高声说着有关性 生 殖的话题,永远都是那么热闹,永远都是我所不能理解,所厌恶着的热闹。
我不在班内的任何一个圈内——是的,任何一个。我觉得我永远也不可能理解,接受他们的思想与行为。所以在他们的眼里,我永远都是一个下课的时候沉默寡言,总是抱着不同类型,不同文风的书看着的异类。
不,说异类或许有些失礼——不是对我失礼,是对你们——听我倾诉的人失礼。因为事实上事情并没有那么糟。
我是奇怪的人,但不是异类——这全要归功于我有的时候上课会和处于那几个圈子的中心的同学一起起哄,或是让老师下不了台,或是让某个圈子中的同学尴尬。而且我下课虽然寡言少语,但也会微笑着和别人打招呼,询问是否需要帮助。所以,在其他同学眼里,我只是一个奇怪的女生,而并不是异类。
因为我的沉默与不与人深交,为我带来了许多需要倾诉的同学。
每天的晚自习前,因为教室里那几个小圈子总是闹个不停,所以我会躲在教学楼门口的石椅上一个人默默的听歌。而这时,就是那些需要倾诉的同学所等待的。
他们或是被其他人误解,或是被欺负,又或者纯粹只是心情烦躁无处发泄——这两种人是最少的,因为他们如果心情烦躁总会用拳头或者书本或者其他的什么东西狠狠地砸课桌,讲台。而如果被人欺负,他们所会做的也大多是在晚自习结束之后,叫上许多“好哥们儿”,“好姐们儿”找一个没有监控的地方打一架——当然的,我从来都没有遇到过需要发泄或打架的事情——除了一件。
自从成为他们的“知心姐姐”之后,我算得上是掌握了班里班外极大的信息。对于同年级生各类信息非常了解,对于高年级或初中部最起码也是略知一二的,而对于同班同学们更是了如指掌——包括那些所知却不作为,伴食宰相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