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光（一）(3)

苏莫遮颤抖着手把佩剑递了过去。“我，我的剑就，就是你的剑...我...会，会在另一个世界....为，为你....祈祷.....”
“兄长大人！兄长大人！兄长大人！”
山谷里，响彻着少年悲怆的哭喊声，却又终于被漫山遍野的喊杀声遮盖在历史的尘埃里，不会再被任何人想起。
小山丘附近，一辆诡异的马车停了下来。
“苏大人？”
车上走下的是一个身着贵族华服，腰间佩剑，双手握着鲁特琴的男人。
“你就是苏宁一的孙子，苏路泽的儿子，苏莫遮，苏威还有苏冉的兄弟，苏维艾苏大人？”
“你是谁？”
山丘上那人握住手中的剑，警觉的看向那位神秘的来者。
“吾名华莱士，是您最卑微的仆人。”男子欠身一礼，微笑着说道：“吾人自幼喜爱英雄的赞美诗，因而对您的家族很感兴趣。几乎每一个吟游诗人的诗句里，都离不开您亲族的名字。而唯有您，却没有一首自己的赞美诗。我很好奇。”
“你是吟游诗人？”
苏维艾冲着华莱士上下打量了一番，收了剑，指了指身旁的空地，淡然道：“家族的崩坏自我而始，如果你是要听故事的话......”
“并不只是听故事而已哦。”华莱士眼睛一眯，苏维艾当下便觉得问题并不简单。
“您不想做出些改变吗？”
“改变？呵呵。”苏维艾饮了口酒，呵然苦笑道：“当年就在这里，我与兄长的那一场激战之后，兄长殒命，我亦无颜再返朝堂。家族也元气大伤。阿威主政之后，凭着文韬武略，才有好转的气象，他又害了恶疾，终于亡命在了异国他乡。阿冉不过女流，其夫赵胜香又不通政事，最后还是落了个大权旁落。改变？你教教我，我该怎么改？难不成回到那时候，告诉那时候的我，你毁了整个家族？”
“诶呦不错哦，我觉得很ok。”
“我觉得不ok！”苏维艾气道：“你莫要寻我开心！这又不是你们吟游诗人写的奇幻故事，什么穿越穿越征服一切，耶！”
“您腰间的那把就是莫遮大人昔日的佩剑，雅光？”
“没错！”苏维艾的手又搭在了另一把剑的剑柄上，一脸怀疑的说：“你问这个做什么？那是家兄的遗物，你莫要打它的主意！”
“传闻中维艾大人您随身带着两把剑，一是国雀，一是雅光。国雀饮血无数，雅光从不出鞘。”
华莱士说着，手指便在鲁特琴上滑动起来，伴着动听的声音，歌声也随之而来。
“祇园精舍钟声响，诉说世事本无常。婆罗双树花失色，盛者转衰如沧桑。骄奢淫逸不长久，恰如春夜梦一场。强梁霸道终覆灭，好似风中尘土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