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之恋（六）

第六节 决定
 木春看着顾射从陶墨下榻的营帐里黯然退了出来，差不多就猜到了情况。一路尾随顾射而去。
果不其然，顾射默默走到了断桥。亭台水榭依旧，但此刻的顾射却要比当年更加神伤。心里想的是一回事，亲耳听到别人说出真相又是另一回事，更何况那个别人，还是他朝思暮想却望而不得的人。
“别藏了，本王早就发现你跟着了。”顾射向身后道。
“本就是正大光明地跟着，何来藏字一说。”木春也不躲，就慢悠悠地走了出来。“臣让顾小甲弄了些小菜，臣想王上现在怕是迫不及待地想要一醉方休吧。”木春拍了拍手，顾小甲带着几个侍女就在水榭之中铺开了一小桌宴席。
“本是意料之中的事，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还是这样难过。”顾射入席，说着，就饮尽了一大杯酒。
木春斜睨了他一眼，却只是轻啜了一口。“臣本以为王上只是因为天生的征服欲释然，现下看来，王上对那人怕是动了真情。”木春摇摇头。他不能理解，顾射即位这两年，向来冷静自持，太后一直在为王上物色皇后人选，有威望的大臣家的闺女都在物色范围内，但王上一个都瞧不上，原来王上不是冷情，而是心中早有一个影子，挥之不去。
“十五岁那年臣因病缺席了梅花宴，待王上回来的时候，臣就觉得王上有些不对劲，到如今，臣才算明白原委。”木春说道，只见顾射又饮一杯。
“木春，你相不相信一见钟情？原本本王是不信的，直到遇见他。一见钟情，就像陶墨之于朕。”　
　“怎么？他拒绝了王上？”木春挑眉。
“事实往往总是不尽人意，在他的心里根本就没有朕的存在。”顾射又饮一杯，酒入愁肠，浓烈得直达胸口。
“那王上……”
“本王自然是不会放弃的，你们都说本王是天生的猎豹，猎豹又怎会放弃猎物。就算百转千回，本王也一定要得到他的心。”
“这才是臣认识的王上。”木春放下心来，还好，顾射还是以前的顾射。
“来人，把这酒撤下去。本王今日只饮三杯，绝不会醉。”顾射吩咐道，立刻就有侍女撤去了桌上的陈年女儿红。
“臣还以为王上今日要不醉不归呢！”
“不会，明天有正经事要做。为防变故，等会儿就传令下去，明日一早回昭弦，不得有误。”
“是，臣这就去办。”木春应道，起身要走。
“等一下，本王之前叫你办的那事，做得怎么样了？”顾射像想起什么似的，突然问道。“自然已经差人去办了，等我们回到昭弦的时候，应该就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