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田组】替身(2)

沉寂的夜色里，负责外面接应的加州清光一刀斩断最后一个时间溯行军的头，手上的刀向后一甩，在夜色里挽了一朵耀眼的银色刀花，收刀，入鞘。
他回头，淡淡地撇了一眼逐渐消散的黑烟，道：“这次我可是认真的。”
喧嚣的叫喊声。
抬头，新选组天蓝色的衣服在夜色里依旧显眼，逐渐逼近的队员们，虽然只有十多个人，然而气势仍然不输于在人数上占优势的浪士们，刀剑耀眼的银光划过夜色，加州清光翻身上了屋顶，蹲在二层的窗户边，静静观察着。
大和守安定则紧紧跟在冲田总司身后，径直冲上了二楼。
“上啊！”
狭窄的房间，挥舞的刀剑，七月炎热的天气，室内的温度更是闷的令人喘不过气来。大和守安定就一直站在房间的门外，一边挥刀赶走从楼梯杀上来的浪士们，一边紧紧留意着冲田总司的动向。
屋里的那个人挥刀的动作流畅而干净，鲜血溅落在地上，和滴落的汗水渐渐混杂在一起，变得模糊不清。背后的衣服已经湿了一片，他拿着刀，昏暗的灯光下，眼中的杀气凌厉，彷如地狱修罗一般，和平时笑的如午後阳光般的他判若两人。
他双手握刀，轻轻喘息着。
“砰咚！”
一声闷响。
大和守安定回头，惊愕地睁大了眼睛。
加州清光站在那里，一只手五指并拢高高抬着，一只手紧紧抱住了被重击昏厥的冲田总司，他手中有着相同鲜红刀鞘的加州清光从他的手里掉落，骨碌骨碌滚出去好远，最后停在了大和守安定的脚边。
大和守安定双手都开始禁不住颤抖了，他压低了声音，吼道：
“你在干什么？！”
“历史上的加州清光，是在这里被折断的。”加州清光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波澜，几乎无法听出来他现在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情。但是他紧紧地握着冲田总司的手，把一只胳膊揽到自己脖子上，然后弯着腰，将他缓缓地，缓缓地，向屋内的角落挪动。
“所以……可不可以拜托你一件事……”
加州清光忽然站在了原地，他背对着大和守安定，看不见脸上的表情。
沉默许久，他才缓缓回头，脸上带着难看的微笑：“拜托了，折断它。”
一时无言。
时间不知道凝固了多久，然后大和守安定缓缓抬起头，温柔地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加州清光，微笑道：“别那么笑，难看死了。”
03.
冲田总司被后来赶来的近藤和土方救走了。
由于佩刀加州清光在池田屋事件中折断，冲田总司不得不换了刀。谁都不知道为什么那天冲田总司为什么会晕倒，就连冲田总司自己也以为因为房间里太小，温度太高，然后只是单纯地中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