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p-001-a(3)
我并不完全记得那个工厂陷落的夜晚了。许多记忆在我的脑子裡搅成一锅粥。一些片段常会闪现出来,有时是许多人被一根锁链拴在一起,活在死亡的边缘,你极难分出来哪块肉是谁的。孩子们活在机器的支配下,身上大部份的肉都已经被转轮、齿轮之类的机器从骨头上剔掉了。
没事,我没事。我已经很久没有回忆这些东西了。工厂的保安并不是问题,但Anderson的作品很快出现在我们面前。他把很多受伤的工人拉走,然后,嗯,在他们身上做试验。人类,如果你还能把他们称为人的话。许多种类的手臂缝在他们身上,有些还装上了动物的身体,是超出人类最荒诞邪恶的噩梦的恐怖怪物。他们不断涌来,不能称之为活著的生物一波波的出现。那个晚上我失去了许多战友。后来我们发现了Anderson的培育地下室,一个只有8岁的小女孩被绑在墙上,被变成了-
对不起。即使在超过一百年后的今天,这些记忆仍仿佛满是血色。我们找到了蜷缩在他的办公室裡的Anderson,用他的肠子把他吊死在高塔的窗外。在他死亡的过程中,他不断狂笑,大叫说这不是问题,我们可以杀了他,但他的工厂,The Factory,不会停工。24小时后他仍狂笑不止,我们最终放他下来,掏出他的内臟,每件都切成四块,再把剩下的部分烧成灰烬。整个过程他一直在狂喷褻瀆之词,我不想回忆那些话。
我们用了一个星期去清理这片区域、释放工人、纪录每一件我们在地下室和昏暗的房间中找到的东西。我们拿出那些看上去有用的东西,存放在大门旁的一座房子裡。尝试去弄懂每一件东西。我们有150位伙伴在那个晚上进到地狱裡,只有93人出来。而一星期后只剩下71人了。
而那些我们在裡头找到的东西,我的天哪。好吧,你已经在基金会工作过一段时间了,他们应该不会让你太过惊讶。不过当时我们可是第一次看见会发射真子弹的玩具枪;能把碰到它的皮肤剥下来的摇摇;只对人体起作用的大锤;一种跑得比当时所有东西都快的骨骇马;如同暗夜亲自编织的斗篷,能让穿上它的人来到一个虚无的维度,那裡有⋯⋯我又失态了。我们找到了很多器具,既不可思议,也很可怖。接著我们面临著一个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