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intre et poète VII(2)

“请问……请问你是Error先生吗？”Pj蹑手蹑脚地溜出那扇小小的门，随即把它关上了。他是见过error的相片的，在报纸或者电视上，那些记者总是能拍到error一副不耐烦地忍着怒火的表情。此时pj觉得这应该就是本尊没错了，但是他又不相信大名鼎鼎的诗人肯屈尊到他这个又脏又暗的地方。
“Qui（是的）.”Error的脸上又浮现了那熟悉的不耐烦的表情。
“天……天哪！”Pj的声音都变得有些亢奋起来，他想要站到吧台前的台阶上，结果踩了个空，差一点摔倒。Ink心里一紧，立刻抓住了pj的一只手，防止他摔伤自己。
要知道，对于pj来说，这个吧台实在是太高了，所以他不得不在吧台前面用砖和水泥垫高起来，要不然他只能露出半个头在外面。
“啊……谢谢你，先生。”惊魂未定的pj向ink道了个谢，但是他很快就继续目不转睛地盯着error看。
Error很无奈地用右手撑住自己的额头：“要一杯加冰的威士忌，还有一杯亚历山大。”
“好……好的！”Pj像是得了什么任务指示一样，一丝不苟地开始为他们调制饮料。不，也许还差一个军礼？自从看到error以来，他就激动地结结巴巴的。
“我，我和你说过我的兄弟啦！你还不信……”Fresh说话还是那样有气无力的。
“因，因为是Fresh先生的话……”
“诶——我说话很不靠谱吗？”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Pj的手一抖，差点要把威士忌洒出来。他现在也像ink一样乱作一团，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完全都不明白了。他现在的一举一动就像不受控制一样，笨手笨脚，总是出错。他以前可不是这样的！Fresh心里清楚得很，拿起杯子把剩下的已经没有碳酸的“蓝色礼炮”一饮而尽。
坐在另一边的ink看着pj拿出杯子，加冰，倒酒和奶油，然后拿起调酒壶摇了起来。他觉得有些蹊跷，有些滑稽；酒精的气味好像更浓了，背后人们的哄笑声也更大了。在这昏暗的灯光下，晚上没睡好觉的ink觉得自己正摇摇欲坠地倒向睡去的深渊里。pj黑色的手掌，深粉色和黄色的指骨，黄色的牙齿，都模模糊糊地混在一起……哦，error？为什么那么像？他一个激灵醒了过来，看到自己眼前的高脚杯里已经调制好的乳白色饮料，和正在找error要签名的pj。
这只是巧合罢了。Ink一边想着，一边举起杯子喝了一口。苦味和甜味交织在一起，他又想起了塞纳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