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骁艮】【离执】能臣（主骁艮副离执be慎入）(3)

艮墨池摇了摇头“略有些水土不服罢了，累王上挂心了。”
后来干呕的次数多了，毓骁也觉出不对劲来。
更莫说，艮墨池此番回来，再不肯同他亲近，起初只以为艮墨池怪他不信，如今看来，怕不是那么简单。
“王上，艮先生有了快五个月的身孕。”
“给他饭菜了，加些堕胎药。”
“是。”
艮墨池也不知道是该怪医丞药开的太平常，还是怪自己对药太敏感。
塞下去半碗饭，突然对坐在对面的毓骁说“王上，当年那个孩子，也是四个多月。”
毓骁一愣，手里的碗落在了地上……
艮墨池疯了。
说疯也不尽然，他只是不在对外界的东西有什么反应，还肯吃东西，却像是尝不出什么味一般，喂什么吃什么。
医丞也说不出什么所以然，只说多休养。
眼看着艮墨池一天天消瘦下去，毓骁也没了法子，终是在喂艮墨池吃饭时忍不住落了泪“对不起……孩子还会有的，你好起来好不好？”
……
瑶光和天权合力围攻仲堃仪，仲堃仪死后，天权国主执明退回天权，之后迅速封锁了昱照山。
瑶光陈兵昱照关外多时，却始终不进攻。
天权，亦死守昱照关。
天权王城内，执明展开了信“执明国主，别来无恙，偶然听闻瑶光以得天下。望君听我一句劝，仁君，并不一定是明君。艮墨池。”
执明将信烧了，唤来莫澜，将年幼的孩子交给莫澜，摸着孩子的发顶，执明淡淡道“此子以后，跟你信莫，若是日后……长的像了他，便毁去容貌。”
“王上……”莫澜跪在了地上。
“那个人说得对，仁君，不一定是明君。”
……
艮墨池死在一个无月之夜，毓骁依稀记得那夜，恼人的小雨下了一夜。
等他第二天推开艮墨池的门，人已经没了呼吸。
腕上的伤口深可见骨，手边，放着一封被血染红的信。
“王上，此番长别，该是再无相见。
艮墨池此生，为臣，不忠。
为人，不义。
艮墨池一生所求，无外能臣二字，却连易三主，而今才懂，一个君王所需，该是个忠臣而非能臣，一直以来，是罪臣逾越了，还望王上，莫怪……”
一封长信，字字君臣。
毓骁闭上眼，泪终是从眼角滑落……
天权王执明自愿献出金印，慕容黎前往天权时，执明领一干臣子跪在城门处。
慕容黎俯身去扶，执明却躲开了，弯腰领着慕容黎进了天权王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