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惊小怪（十七）

回了学校，frame没有蹲点守着book，他们也就连着六七天没有见过一面。
就算是在同一个空间里，不刻意制造机会见面，好像他们就真的碰不了几面，各自的生活也没改变什么。
躺在床上，frame终于忍不住了。
——book学长。
发了个称呼过去，他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嗯。
淡淡的回应。
没有对话，没有问答，没有寒暄。
隔了好久，frame才打了一串字发送过去。
像是下了多大多大的决心。
——明天我们见一面吧。
他知道明天下午他是没有课的。
有对方课程表的好处这个时候就充分体现出来了。
这种没有商量的口吻让book没办法拒绝。
Frame知道，他若是用询问的口气，book一定会下意识拒绝。
这几天他没有刻意找他，因为他能感觉得到，他在躲。
这样躲着也的确不是办法。
Book轻叹了一口气。
——好。
第二天下午，frame在摄影社见到了book。
之所以没有约在其他地方，是因为他不想显得太正式。
而这也不能叫做“约”吧。
昨晚的消息通知book：我找到你了，别再躲着我了。
但是两个人都不说破，权当做是“约”吧。
所以今天下午frame一下课来摄影社，book果然在。
不像之前的几天，都那么巧合地、不在。
还有很多社员都在，frame只挑了个稍近的位置坐下。
四目相接的一刻，两人都感觉到了彼此眼中的···躲闪。
只剩下他们俩时，反而感觉到了拘束。
两人都不知道该怎么打开话题。
Frame知道，这是他一直不愿意被任何人察觉的秘密，现在却被他知道得这么彻底。
“那个···”Frame悄悄转头看向他，发现book看向他，又把目光迅速移开了。
“你···身体还好吧？”
“嗯。”
“···”
“那，你···”
“短时间内还会，不停出现，其他的···人格吗？”
“不知道。”
“那你现在就这样在学校，不怕被别人知道啊？”
他有点着急，一份担心是对于book的身体，还有一份担心就是book这个只有他知道的秘密被别人知道。
这个歪醋吃得也是没谁了。
“我，暂时有药物控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