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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聞言,玉蓮姨猛的站起了身,也不管茶水被翻了一桌,她瞠著眼激動的喊,「文公子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就算奴家真有圻國的玉石,也不能說奴家和敵國的將軍是親戚啊!文公子你這可真過分了!」
「玉蓮姑娘先莫急,會這麼說自然是有原因的。」文莫言淡淡瞥了她一眼,那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摩挲著環上的鷹,「區區一塊玉是不代表什麼,但如果上頭刻有象徵身分的家徽可就不一樣了。」
「家徽?」
「是的,馮家世世代代為武將,念此,圻國的皇上便將北方的一種猛禽賜給了他們家,這戒指上頭雕琢的便是此種鷹鳥,為此,我才會這麼推論的。」
「不過,雖這為傳家之寶,持在身上畢竟不妥,一不小心便可能惹上殺身之禍,還請玉蓮姑娘多加注意。」說罷,文莫言把指環給遞了回去。
「殺、殺身之禍⋯⋯?」聽到這幾個字,玉蓮姨身子顫了下,緩緩癱坐了下來,表情有些微怔的搖著頭,低喃道,「怎、怎麼會、不可能啊⋯⋯他明明說這只是個信物,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捉住了關鍵詞,文莫言抬眼,「他?」
「就是......!」下意識的正要回答,然而猛然回過神的她即時打住了口。
他眉一挑,「敢問玉蓮姑娘口中的信物是什麼意思?」
「信物?什麼信物?奴家怎麼聽不懂文公子在說什麼?」玉蓮姨乾笑著打算矇混過去,「哎呀,看這桌子弄得這麼髒,奴家這就命人把這給收拾乾淨,換一壺新的茶過來。」
「甭特此麻煩了,今日前來也非是為了喝茶。」文莫言斂了斂眼色,阻止了她想離去的念頭,「是有件事,想問問玉蓮姑娘。」
「文公子有何事想問的?奴家不過是一介花樓女子,真的什麼都不知道的!」
文莫言沒理會她,自顧自的說起,「前些日子是太后的誕辰,在宴會上,本朝的六皇子獻上了一壺酒,卻不料那酒水已被摻了毒,六皇子因此遭受到軟禁,這事兒您是否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