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天火（组内新年主题作-古风多视角-含白学畸恋成分避雷注意）(3)

    此刻她竟不知自己究竟该做何反应，只是以手覆面，失魂落魄地低下头，不愿面对这一切。
    “抬起头来。”帝强行掰开她的手，托起她的下巴，“你不想知道真相吗？”
    她狼狈地睁大眼，只看到帝欢愉的神色和那人寂灭的眼神。
    “他是孤的影卫，与孤形貌一致。不过，还是有一处不同的。”说到这里，帝的眼中开始染上一些似是疯狂，又似是残酷的色彩，“他不能人道。”
    而他始终面色不改，仿佛在说的不是自己一般。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寝宫的。
    诚然帝骗了她，但是往昔的疼痛与欢愉却做不得假。
    她又羞耻又难过，又愤恨又有些遗憾。她爱的究竟是什么，是一种感觉，还是一时贪欢？明明是一样的面容，一样的声音，甚至帝比他更加温柔，为什么心却突然不知道何去何从了呢？这复杂的感情究竟该如何安置呢？
    她一点一点地蜷缩起自己的身子。她只是一只黑暗中什么也看不清、什么也不用知道的，自我封闭的蛹。
 
    皇城繁华如昨，长夜漫漫如昨，只是心不再依旧。
    她渐渐发现宫中其他妾妃都长得与帝相类，或是五官，或是神态。
    宫中传言说，帝或许有些自恋。
    她却觉得，帝喜欢的是他。帝是在其他人身上寻找自己的影卫的影子。
 
    “原来你喜欢的是他。”终有一日，她冲着帝吐出了这句报复般的话语。
    “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得到。”他在她耳畔低诉着。那是，化作人形的恶鬼用最温柔的声音向她施加的诅咒。
    “让我见他！”
    “你不能见他。”他缓缓启口，“孤不会容许你害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