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命当舰长的日子 第四卷 第一百三十章(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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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短浅！胸无城府！身负天印，怎可不为国为民！后世之人竟如此心胸狭隘？芸芸众生怎可托付汝等！”
那个声音也是又气又急，与她比起来，姬子的意志明明弱得很，甚至让她轻而易举地就占据了姬子意识空间的绝大部分领地，但是姬子那仅剩的最后一点火苗偏偏就是无法熄灭。
在这个意识空间里，时间的概念被拉得无限的长，这场战斗如果是在现实世界，恐怕已经持续了好几个二十四小时，可姬子就好像一块牛皮糖顽固地粘在那里，不知疲惫。每次那个声音几乎都要将姬子消灭了，可姬子还是生龙活虎地嘿嘿哈哈地跟她战斗着，不眠不休，仿佛一台不知疲惫的战斗机器。
“没错！我就是目光短浅！我就是胸无城府！我所拥有的世界就不像你们这些为国为民的大人物那么大！我看不到你所说的世界崩塌，我也看不到你说的天地为炉！我所能看到的……我所拥有的……就只有者偏安一隅！就只有这方寸之间！！”姬子身上的光芒如同太阳一样绽放，那耀眼夺目的光辉几乎将占据了这无尽的空间中九成以上领地的黑暗都逼退少许，“我看到的是我身边的人不断地受伤，我看到的是我所眷恋所爱惜的一切在不停地离我而去，我看到的……是那些我身边像山吹花一样凋谢的美好！我不懂你说的什么心怀天下！但我知道！你要夺走我的一切，你要伤害我的学生！！”
“我的世界已经所剩无几，我所拥有的，就只有我的学园，我的学生！你要夺走我的寒窗败舍！那我就把我的一切都燃烧起来！让你咬上一嘴灰烬！让你吞下去也是一块烧穿你胃的火炭！”
“因为……这就是我的整个世界啊！！”
“我有我的梦想！我想让战火远离我们生活的家园！但绝不会用你的方式！你要我杀死无辜的人，我做不到！你让我抛弃作为一个人所应该有的欲望和自我，我也做不到！如果我连这些都放弃，去追随你所说的什么狗屁仁王之道！”暴怒的姬子全无风度可言，甚至连粗口都爆了出来，“如果只有舍弃作为一个人所该拥有的一切才能拯救别人，那又有什么意义！”
“我为什么还要活着！我活着就是为了喝酒泡男人！遵从我的欲望去活着，遵从我的欲望去拯救别人，这才是我！无量塔姬子！我有随时为了光明的未来而献身的觉悟，但我绝不会为了虚无缥缈的大义而抛弃自我！当一个空乏的傀儡！”
那道光如同原子弹爆炸一样闪耀起来，整个黑暗的空间仿佛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嘎吱嘎吱的声音，隐约间，仿佛有布匹被撕碎的声音传来，星星点点的光芒从天幕上投射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