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镇丫头（上）(3)

 
“我叫丫头，”小丫头见他似乎并没有想抢糖葫芦的样子，放下心来，“糖葫芦是伯伯给的。”
少年闪闪发光：“那个伯伯在哪里！”
小丫头把最后一口塞进嘴里，“在巷子里，我带你们去吧，那里很远的。”
 
说是很远，其实就在集市的背后，那沿河的一排房子的阴影下，并没有路直接通往这里，要绕好远才能绕进来。
这里应该有捷径才对。师兄想。
“伯伯，我给你带客人啦。”小丫头兴冲冲的扑向伯伯……的糖葫芦。
“那伯伯就奖励你一根糖葫芦，吃完记得漱口，不然要烂牙了。”
“我也要一根！”少年扑到摊子前。
“那也送你一根。”老伯伯很大方。
“谢谢伯伯。”少年接过糖葫芦大口开吃。
“这怎么好意思，”师兄有些尴尬，“老伯你一个人支个摊，我们怎么好再占便宜。”
“没事没事，我一个老头子，也没别的事可做了，就当是打发打发时光吧。”
 
 
4
“老伯，你家门口怎么没有恶鬼画像。”少年咬着糖葫芦含糊不清的问。
“恶鬼？”老伯伯没听明白，“啊，你说那些雕像啊。”
“对啊对啊，那是干什么用的。”
“那是我们镇子的图腾，镇子里每家每户都有守护神，那些就是守护神的形象。”老人很感慨。
“那伯伯你没有守护神吗？”少年无心之语仿佛在揭人伤疤。“你别……”师兄想阻止。
“我？我就是守护神啊！”老伯伯哈哈大笑。
少年不信：“伯伯你别逗我了，你身上都没有神明的气息。”
“你见过神吗？”老伯伯也不信少年的话。
“我没见过神，但我见过神留下的东西。”少年牛逼哄哄。
“你就吹吧，”老伯伯笑出了眼泪，“这天底下，哪有神明。”
少年还想说什么，被师兄按住了，“老伯，天色已晚，我们就不叨扰了，明天再来看您。”
老人摆摆手，“去吧去吧。”
 
第二天，两人来到这里，老人不在了，地上放着油纸包好的糖葫芦。门栏上多了一副雕刻的画——面目狰狞的恶鬼。
“你说，”少年咬着糖葫芦，“老伯伯不会是恶鬼变的吧。”
“可能，正相反呢。”师兄低声回答。
“嗯？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
“走了。”
“边走边吃对胃不好，你等我吃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