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川(2)

"欸！这位姑娘……"
男子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便赶忙追着逃开的女子而去。
"子钦哥哥！子钦哥哥！
"男子身旁的秀儿看着男子与空气对话，本已有些不解，再见他疯了般跑了出去，还以为他着了魔怔，也赶忙追了上去。
女子停了下来，却没有回头，撑着手中小伞的手，握得更紧了。
男子也停了下来，气喘吁吁地道。
"……这位姑娘……这位姑娘……我们……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女子想了想，转过身来，看着眼前的男子，随即轻声说道。
"公子……许是认错人了罢。"
旋即望向远处跑来的秀儿，对着眼前的男子道。
"公子……你家姑娘追来了。"
男子随即回头望向快步追来的秀儿。
而此时，女子缓缓放下手中的油伞，看着二人，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眼角，却有一滴晶莹，悄然滑落。
鬼……也会流泪吗？
阳光下，女子的身影逐渐变淡，嘴角含笑地看着二人，逐渐……化作飞灰……
"秀儿……你跟来做什么？"
"你还说呢！你先前对着空气说话，然后呢？二话不说就朝这里跑过来了，跟着了魔怔一样。我当然要跟过来看看了。"
"不是，你听我跟你解释。"男子随即转过身去，却发现，再也找不到女子的身影了。
"欸？那位姑娘人呢？"
"哪位姑娘啊？！伍子钦！你是着了魔了吧！整天做梦说自己梦到一位姑娘，现在倒好，又说看到一位姑娘！"
秀儿双手叉腰，眼睛瞪得混圆，一脸嗔怒地看着男子。
"做梦……做梦……做梦！"
男子却恍若未觉，只是低下头，轻声喃道。
"子……子钦哥哥……你怎么哭了？"
"啊？好像……有灰尘进眼睛里了吧。"
男子揉了揉眼睛，似乎想再看清什么，却什么，也看不见了……
——
彼岸
一滴晶莹自天际滑落，落进了幽深的忘川，没有掀起一丝涟漪，便与深寒彻骨的忘川，融汇在了一起……
一位老妪低下身去，从寒彻的忘川中轻轻舀起一碗水，对着眼前的女子轻声说道。
"来来来，喝了这碗孟婆汤罢……前世今生，忧思全忘，好去投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