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夫乡关何处读后感合计(2)
2022-08-27 来源:百合文库
几年前我在杂志上读到一篇文章,名为《江上的母亲》,作者以深情的笔触描写了关于母亲的往事,令我热泪盈眶,留意到文章出自《乡关何处:故乡·故人·故事》一书。今年偶然读到此书,发现书中别的篇章动人之处也不亚于《江上的母亲》。
作者野夫生于1962年。曾以泄露国家机密罪获刑。服刑期间,父亲癌症去世;出狱之后,母亲投江自杀,尸骨无存。他常年漂泊,但是即使“把天下道路走成了拖鞋”,也不曾忘记少年时代乡人的嘱托:“如果你长大后不能让家乡扬名的话,那你就没有资格埋葬在家乡。”当然,扬名只是个说法,穷乡僻野中那些默默无闻而又可歌可泣的地名和人事,那些真切的荣辱悲欢,于情于理都不该被遗忘。
我也在乡村中长大,尽管不在同一个时代,书中的乡土人情还是常常能够勾起自己的记忆,产生许多共鸣。篇幅有限,就《大伯的革命和爱情》与《别梦依稀咒逝川——悼故友如波》两章谈谈自己的想法吧。
1919年,大伯张志超生于当时罕有的西医之家,接受最新式的教育,19岁入党,同年夏天,与同样才貌出众的王冰松相恋。
战时王冰松跟随家人逃难,而大伯誓要完成组织赋予的使命,二人分别。五年后有幸相见,王却由于追求者罗某的挑拨离间对大伯态度大变,大伯以为她嫌弃自己落魄,自尊心使得他不问及原因便黯然离去,一别就是一生。
后来大伯被胡某陷害脱党,经历“反胡风运动”,被打成右派,熬过大饥荒,孑然一身,命途多舛;而王冰松嫁做人妇,四年后丈夫自杀,她独自带着两个孩子度过余生。
为什么大伯会为了组织与恋人分别呢?如他自己所言:“人除开生命本能之外,还有更高的精神本能,这种本能就是追求自由。”因为党组织的理念符合他对自由的期望,所以他选择服从,以寻求自由的名义将个人自由交付给了组织。这是怎样一番令人无奈的逻辑啊。
半个世纪后重逢,大伯“换上整洁的服装”,激动不已,当她真的站在面前,他却“陡然像石雕一样呆望着对方的容颜”,他们“几乎对峙了一分钟,才轻轻地彼此唤一声名字,然后把苍老的手紧握在一起。我看见他们依旧是无言哽咽,泪光在历尽沧桑的眼眸中闪烁。没有拥抱,没有热吻,他们非常自持地颤抖对视,最后把漫长一生的悲凉,化做了几声如泣般的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