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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毛汪曾祺读后感汇编(4)

2022-08-25 来源:百合文库
不仅有文学价值,更有深刻的现实意义。
(三)对挣扎于社会底层的普通人面对生存苦难、消解苦难的方式的洞察与理解。古今中外,很多文学作品在表现人对苦难的承受及消解方面,可以梳理出许多方式,有忍耐的,有抗争的,有“逆来顺受”的,还有阿Q式的自我安慰的,等等。《鸡毛》中的文嫂作为平民的立场,处在社会底层,在面对“被偷鸡”“女婿因车祸死亡”,生活艰辛的多重苦难时,其消解苦难的唯一方式是哭诉,如秦香莲在公堂上哭诉忘恩负义的陈实美一般。小说是这么描写的“我寡妇失业几十年哪,你咋个要偷我口乃鸡呀!……”“我风里来雨里去呀,我的命多苦,多艰难呀,你咋个要偷我口乃鸡呀!……”
处在社会底层的人对苦难的忍耐要比常人要厚实些,但也有个爆发点或者说是哭诉点,苦难一旦积压达到临界点,一触即发,如文嫂发现金昌焕偷吃了自己养的鸡,便是苦难积压的极点,心里的堤坝崩溃了“一屁股坐在地下,大哭起来。”农村妇女的文嫂,不但哭说、哭诉,而且是很悲痛、极伤心的表达出来“她好像要把一辈子所受的委曲、不幸、和无告全都哭出来”。哭出来就好,说出来就好,把内心的压抑、难受、难过、委曲、不平,全都和眼泪如倒豆子一样倒出来。这就是挣扎在社会底层的普通人面对生存苦难、消解苦难的方式――哭诉。这种方式大多发生在妇女身上。
四、艺术特点
(一)“疏朗清淡”。通读《鸡毛》,感觉没有主题,也没有贯穿始终的线索,名为《鸡毛》,只是在小说最后提到三堆不同色的鸡毛,提到便收场了。小说全文,全无拘束,如行云流水,信手拈来,不淡不烈,文字朴素干净,不张扬不古板,以自然的东西反映人物最真实的心理和脾性。正如作家说的“我喜欢疏朗清淡的风格,不喜欢繁复浓重的风格,对画,对文学,都如此。”
(二)写小说就是写语言。语言承载着写作者深刻的思想、丰富的情怀,鲜明的个性,潜蕴的心态,强烈的渴求。今天我们常常心痛地读到许多学生作文无病呻吟、装腔作势,或者语言中不中不西,怪语异调,再者是要么语言贫乏无味,要么杂乱无章,文理不通。总之,读汪曾祺先生的《鸡毛》,我们眼前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在写文章,而是一支灵魂出“窍”的笔在无动于衷地写东西。所以写小说就是写语言。正如汪曾祺先生讲的“我以为语言具有内容性。语言是小说的本体,不是外部的,不是形式……语言具有文化性。作品的语言映照出作者的全部文化修养。语言的美不在一个一个句子,而在句与句之间的关系。包世臣论王羲之字,看来参差不齐,但如老翁携带幼孙,顾盼有情,痛痒相关。好的语言正当如此。语言像树,树干内部汁液流转,一枝摇,百枝摇。语言像水,是不能切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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