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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小事课文读后感收集(22)

2022-08-23 来源:百合文库
这种叙述的目的,是将事故的责任指向老女人自己。“车夫已经让开道”则进一步开脱了车夫的责任。但另一个叙述者也许可以强调车夫因为拉得快,对路况注意不够,等到发现有人,慌忙让道停步,但还是挂着了老女人的衣服,将她拉倒在地。在“我”叙述时,却是因为棉背心向外展开“所以终于兜着车把”,主动者是棉背心,而不是车把。试比较:棉背心兜着车把 / 车把挂住棉背心 “车把”在叙述中被处理为被动者,责任推向老女人。接下来的一句评论性更强:“幸而……否则伊定要栽一个大斤斗,跌到头破血出了。”似乎老女人应该庆幸、感激。到底是棉背心兜住车把还是车把挂住了棉背心,这个句式中主语位置的分配,正是事故中肇事者位置的隐喻,也是这一段叙述结构的象征。
“我”关于事故发生情况的叙述可靠吗?从上面的分析看,未必可靠。联系上下文看,也是如此。第一,车夫是自动地扶着老女人去了巡警分驻所;第二,巡警分驻所如何裁决虽然不知道(人物“我”不知道,故事是人物“我”回忆叙述的,所以我们也不知道,但作为作者操纵下的叙述者“我”,却是知道的),但“你自己雇车罢,他不能拉你了”却暗示车夫应负的责任不小。这样,“我”对事故的看法和立场与真实构成矛盾的关系,由这个基本的反讽形成的张力,促动了人物“我”,从而产生了震惊。也正是“我”这段关于事故起因的叙述和评价,历来是被评论者当作代表作者观点的叙述,当作事情的客观真相来引述的。比如唐弢的论文《“小事”不“小”》就是比较有代表性的:
事故的发生,是老女人从马路边上突然向车前横截过来,车夫已经让了道,由于他的破棉背心没有上扣,微风吹使向外展开,终于兜着车把,这才慢慢倒地。主要过失不在车夫。
显然,小说中回忆性叙事的人物我被当作作者来看待了,这种将叙事人与作者混淆的观点,在茅盾的评论中已经有了明确表述,唐弢尽管审慎地指出“‘我’自然不再是鲁迅自己”,但在上文摘引的片断中,叙事人的观点其实正是被当作作者的观点看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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