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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唐人的城市生活读后感汇总(28)

2022-08-18 来源:百合文库
从出行与仕官、出行与归葬等的关系,韩愈敏锐地觉察到这是他所处时代与此前时代的不同。他在《送杨少尹序》中说:“中世士大夫以官为家,罢则无所于归。”官做到哪儿,家就安在哪儿。这与此前士族社会那种植根于地方家族的状况有了一些不同。这是社会性质由贵族社会向官僚社会的转化,是静止社会向流动社会的变易。韩愈又在《改葬服议》中说:“近代已来,事与古异。或游或仕,在千里之外,或子幼妻稚,而不能自还……及其反葬也,远者或至数十年,近者亦出三年。其吉服而从于事也久矣,又安可取未葬不变服之例,而反为之重服欤?”在《与李秘书论小功不税书》中说:“今之人,男出仕女出嫁,或千里之外,家贫讣告不及时,则是不服小功者恒多,而服小功者恒鲜矣。”这就是说,韩愈认为“出行”即“或游或仕”、“男出仕女出嫁”等是“今”是“近代”社会生活的重要特色,它对传统礼制造成了很大的冲击,礼仪制度应该随着社会的这种变化而有所改变。
韩愈把“出行”看作区别“近代”与“古代”的重要标志,可见“出行”对于当时人的重要性,同时也可知韩愈确实是一个关注社会生活、关心社会变化的不泥古的文人型官员。
当时在行生活方面还有许多制度。择要而言,第一,贬官时一旦接到被贬的诏书,必须立即离京,一般不得超过第二天,家属则随之也必须离京。韩愈被贬阳山时,“中使临门遣,顷刻不得留。病妹卧床褥,分知隔明幽。悲啼乞就别,百请不颔头”。贬潮州时自己先走,“愈既行,有司以罪人家不可留京师,迫遣之。女挐年十二,病在席,既惊痛与其父诀,又舆致走道,撼顿失食饮节,死于商南层峰驿”。女儿的病死曾深深地刺痛了韩愈的心灵。从文中还可知,不仅贬官本人要走驿路、住在驿中,家属也住在驿里。韩愈诗文中有许多出使乘驿马、住驿中的记载,由此或可说明在贞元长庆年间,唐代馆驿制度还未遭到大的破坏。第二,唐代制度,公事出行每日走多少路,是有规定的。《唐六典》卷三“户部度支郎中”条规定:“凡陆行之程:马日七十里。”天宝五载(746年)又规定“自今左降官,日驰十驿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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