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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酒楼上读后感高中精选(10)

2022-08-10 来源:百合文库
看来都不是。吕纬甫仍然用十年前的价值尺度来衡量自己,在衡量之中,暴露出巨大的差异与矛盾。这一矛盾是留给叙述接受者人物“我”的。其实也就是对于理想的诘难,对于旧我的诘难。故而本质上乃是今日之我与过去之我的论争关系的表现。
送花与迁葬的叙述并不如此单纯,对于叙述者吕纬甫而言,并非全无意义。迁葬、送花在一面,固然是为了母亲的心愿,但是,吕纬甫也是愿意的,就因为这都与他的情感的`丝缕相牵系。在人伦关系中的小兄弟,是据说与他很相投的,但是掘开这使她母亲牵记而着急的坟墓时,叙事者说:
我的心
竭力要寻出点牵记着情感的那些实有的事物,结果是“踪影全无”——这是以有意义始,以意义的消解终——真正是“无聊”,这个“无聊”,是对于自己而言的无聊。“送花”同“迁葬”的差别不是很大,既是为母亲,也是为自己,为了自己曾经受到过顺姑真挚而热情的“款待”,所以,吕纬甫竟然非常认真、非常勤快,并且格外地周到,买了一朵大红的,一朵粉红的。但是,顺姑死了。与吕纬甫过去相联系的一些人事,因这些人事而生的情感的牵累,竟也是虚空之至。“送花”这一事件,在时间上,与人物“我”在S城寻访旧友差不多,且看人物“我”之叙述:
…我曾在这里的学校里当过一年的教员。深冬雪后,风景凄清,懒散和怀旧的心绪联结起来,我竞暂寓在S城的洛思旅馆里了;……城固本不大,寻访了几个以为可以会见的旧同事,一个也不在,早不知散到那里去了;经过学校的门口,也改换了名称和模样,于我很生疏。不到两个时辰,我的意兴早已索然,颇悔此来为多事了。
人物“我”的访友与吕纬甫的送花性质乃是一样的,是一种类似关系。他们都因情感的牵累而来,结果都得到虚空,都感到无聊,并且都想到了“一石居”。人物“我”的进“一石居”,“其实也无非想姑且逃避客中的无聊”,吕纬甫应该也不例外。吕纬甫向人物“我”叙述其“无聊”乃是诉说人生之百无聊赖:于社会,早已无与于进步文明,于个人,连情感的牵系也抓不住、摸不着,那么,人活着的依据是什么?这是吕纬甫叙述的另一意向,是特定语境中对于听者的发问,也是自问。但是这一叙述与人物“我”的叙述是一个类似关系,其实也是人物“我”所不能、无法解答的问题,故而这两者的叙述构成一个潜在的反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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