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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版女儿经的读后感锦集(12)

2022-07-09 来源:百合文库
吕纬甫其实还应该可以与鲁迅的另一小说《孤独者》中的魏连殳合观。在曾为之奋斗的理想落空后,二者都是在情感的牵系中寻找生活的依据,一为爱,一为恨,但倘若认真地思量,爱也虚空、恨也虚空,都不能为他们提供安身立命的精神根据。所不同者,吕纬甫的老母亲还没有死,所以他还必须活着,必须去做那些他未必想做的事,魏连殳的唯一的亲人老祖母一死,他便任心而活,结果于人无损,倒是毁了自家。古代也好、近代或现代也罢,从理论上说,从社会实际人生样态说,人的活法其多也不可胜数,但吕纬甫的叙述中,始终要寻找的是人生的价值、意义,这种价值、意义又总是以他人、以社会为条件的,这或许竟是革命浪潮中被唤醒的纯洁而又平庸的一代青年人的精神特征。革命浪潮带给他们价值观念,带给他们理想,但还没有来得及给他们施展的舞台就夭折了,历史不会重来一遍,革命即便再次发生也早已换了花样,不再是这套把戏,历史上的革命运动为自身准备的那些虔诚的香客信徒,要么改弦更张,要么作那革命的无谓的殉葬品——那样的革命永远不会再来。
我们也许可以说,吕纬甫乃是“革命遗少”的符号。
吕纬甫的话语也就成为对于人生意义的两个方面的质询:对外与对内,外面人生的价值与内面人生价值同时落空,则他的教“子曰诗云”甚至《女儿经》以谋生也就无所谓,这正是对今天之人物“我”的辩护——反正无意义,干什么都一样:“这些无聊的事算什么?只要随随便便……”
从以上解
另外,还应该注意,吕纬甫的叙述是一种贬低陈述,他总是说得轻松:十年的人生经验代之以两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大事小事,一律调之“无聊”,总之是挑那些最无足轻重者说,这是有意的自我贬抑,与这种自我贬抑相对应,是对人物“我”的期待:“你不能飞得更远些么?”
在论争性的语境中,人物“我”并非一个被动的听众。当人物“我”为逃避“无聊”进入一石居之前,其心绪与进入一石居的吕纬甫颇为相似。人物“我”所以绕道到S城,原是为了重游故地、重会旧友,结果发现一切(包括学校)“于我很生疏”,发现人物“我”成了故乡的“生客”,“意兴早已索然,颇悔此来为多事了。”这件事如果让吕纬甫来叙述,就是“无聊”。而“无聊”竟可以说不仅于此——“北方固不是我的旧乡,但南来又只能算一个客子,无论那边的干雪怎样纷飞,这里的柔雪又怎样的依恋,于我都没有什么关系了。”——甚至差不多也是十年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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