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梦》连载：133【回首向来·约定】下(3)

“我们也同意。”
“加入。”
几位主神纷纷同意，只剩下我没有代表我们几个表态。犹豫再三之后，我皱着眉头看着师弟，心想若是不同意，是否当下就会被诸神围攻。现在回想起来，当时的我好像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意志，只能随大流地道出了同意二字。
立下观察者之约后，我们只能各回各家，整日清修。闲来无事时，我便会用玄门法术凭空画出一面“玄镜”，用它呈现人世间的百态，以此观察这大千世界。就这样，菩提院中过去了差不多半年，人间也应该消逝了一百多年。
在这段时间里，我没有一天不在后悔当日签下的那个破约定！
因为世人实在是太愚钝了，他们本就进步缓慢，近一百年则几乎陷于停滞。我原以为行分封之制将是他们突破瓶颈的开始，没想到他们近乎安于现状，随后竟毫无任何创新可言。根据我的观察，他们在应有的技术进步上显得十分慵懒，但却越发热衷于勾心斗角、相互攻伐。这群蠢人，竟然看不见自己种群演化的目标，一直向着偏离进步的方向狂奔……

于是我不断地琢磨，如何才能绕开观察者约定，既能矫正这个世界的发展方向，又能躲开约定带给我的制裁。我回忆着毕生所学的一切知识，绞尽了脑汁，须发也在这半年之中花白了不少。但终于，终于，我想到了一条明路！
但我还需要和另外的人探讨一下这一策略是否可行。该叫谁来呢？若叫来伏羲师弟和老君，他们肯定是会帮倒忙的；元始或许可以，但他还是悟性有限，恐怕很难理解我的手法；想来想去，只有我那小徒通天才思敏捷、悟性奇高，唯有与他商量了。
我召来通天，他一见我便道：“师父近日好像消瘦了许多，是在为何事发愁吗？”能得人关切，我自是欣慰。我将这百年对世人的观察和失望稍稍透露给他。果然，他也和我有类似的看法。
通天似乎猜出了我的心思，问我：“莫非师父想再次指点世人？可按照我们和诸神的约定……”